“当初设想魏黠假死,现在又有魏夫人嫁秦,君上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保魏夫人么。”虽不及樗里疾对嬴驷的体贴,灵阳君亦不免担忧,道,“君上对任何事都措置有度,唯独在魏夫人身上一再谦让,将来我去魏国,还请将军,多多谨慎。”
“这或许高昌晓得一二,将军如不怕君上见怪,能够找高昌问问。别的……嬴华公主回秦了。”
“宫里入了刺客,我追踪而来,但是跟丢了。”
“不信。”
稍后大夫从里头出来,樗里疾当即上前问道:“君上没事吧?”
“嬴华返来了?甚么时候?”
“魏夫人畴昔从未如此直接,彻夜既然动了手,想来她和君上之间就没有所谓的奥妙坦白了。”灵阳君阐发道,“若不是有掌控,刺客普通不会等闲脱手。彻夜有刺客暗中窥测,魏夫人又行凶未果,如果我所料不差,应当是有人向魏夫人施压,逼迫魏夫人尽快动手,魏夫人迫于压力,不得不在彻夜刺杀君上。”
大夫有些难堪,但也难为君命,肯定能够拔出匕首,便做好了筹办就要脱手。
“我怕君上胡来,只能先发制人了。”
“伤口深,但没刺中关键,也不知行凶的刺客,究竟是要君上的命,还是不要。”大夫点头道。
魏黠眼睫低垂,似是想起了甚么。而恰是这走神的眨眼之间,她便又被嬴驷压在了身下。看着面前健硕的身躯,嬴驷眼里浓烈的情素和粗重的呼吸,她一时候有些怔忡,说不出话来。
灵阳君追踪的刺客呈现在嬴驷和魏黠的新房以外。
嬴驷眼底的调侃和他笑意中的高兴让这一场花事再度持续,鸳鸯交颈,情话缠绵,红烛里烧的是那一份浓烈相思,亦是这少年继位的秦君在国事以外,最入心的一段恋慕。
当时红烛高烧,新婚燕尔,嬴驷在经历一整日婚礼酒宴以后终究回到新房,和等候已久的魏黠行合卺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