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一片死寂,氛围非常难堪。樗里疾出面调剂道:“义渠王军尚需清算,是不是真的要对秦国出兵也还是未知,也许是虚张阵容也说不准,还是派人再探探真假吧。不然我们有了动静,反而让义渠有了心机,到时候不打也怕成了真打。”
魏黠被说得哑口无言,不由咬了咬嘴唇。
按在魏黠肩头的手突然收紧,嬴驷在魏黠的谛视下踌躇了好久,道:“除非肯定绝对安然,不然寡人不会答应你进入义渠。”
手背上都是嬴驷掌心传来的暖和,魏黠偷偷去看身边的丈夫,只见嬴驷已经闭上双眼,皱着眉头试图平心静气。
魏黠目光随即暗淡道:“君上这么说,就是不承诺。”
嬴驷皱眉道:“你既有如此决计,寡民气甚慰。但未免虐待了嬴华,你还是应当好好和她说一说,明日再出发吧。”
目睹魏黠愁眉深锁,嬴驷无其他欣喜之词。他捧起魏黠脸颊,渐渐亲了下去。魏黠芳唇柔嫩,亲吻之间更加柔情万丈,这本该是他用来安慰魏黠纠结表情的一吻,却反被这唇齿间的淡香缠绵所安抚,令他有些意乱情迷。
高昌昂首道:“义渠欺人,不成姑息,草民愿为君上分忧,为秦国讨伐之战先行铺路。”
“可不能去太久,寡人身边不能没了夫人。”
“义渠内哄至今,民气尚未完整凝集。当初义渠王爷被杀,还是有些部下被留下的,但因为遭到义渠王的顾忌,一向以来都被打压。此次义渠王如果真要出兵,我们能够从这帮人动手,千里之堤,溃于微洞。”
嬴驷未看高昌,但在场之人全都心知肚明。可高昌新婚燕尔,这个时候让他去义渠太不近情面,想来嬴驷迟迟不发声,也是不想落下个无情国君之名。
此时嬴驷战甲在身,周身如透着冷冽寒光普通,让人望而生畏,最后那一声诘责杀伐果断,其用心已是找昭然若揭。
“早去就早回。”
樗里疾领命以后便马上退去,稍后张仪亦出帐,嬴驷伶仃留下了高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