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徒大人是想让我成为第二个郑夫人?”
芈瑕虽是打趣,但也说得有些事理,韩姬忍俊不由,道:“大抵是想奉告魏国,楚国和秦国成了姻亲,哪怕魏国靠着齐国,这会儿想要打秦国,也得顾忌楚国。秦国这招,倒是妙,直接拿楚国做了挡箭牌,将来魏国就连楚国一块恨上了。”
被韩姬点穿了苦衷,屈平于心有愧,当即揖道:“是我难堪韩姬了。”
“联婚有好处,也有坏处,毕竟这些年,楚国和秦国没有结下梁子,此次是秦国先提出来的,楚国如果不承诺就是打了秦国的脸,给秦国留了借口,转头两国真的打起来,也师出驰名。”
芈瑕别过脸,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义,道:“我才不要成甚么男儿身,为国效力呢。不是我说得刺耳,就大王现在这模样,我看着我都活力。也就左徒大人有耐烦,真的为了楚国着想。我如果他,遇见个如许的国君,早就去官了。”
“秦君是不是个好国君,我不晓得,我就看着,左徒大人日日愁眉深锁,想来楚王那边已经有了决定了。”
“魏冉真是看错瑕女人了,说甚么瑕女人整天不务正业,实在对时政局势体味得很清楚,瑕女人如果男儿身,可不输左徒大人。”
芈瑕努嘴,算是默许了。
“万一楚王不承诺联婚呢?”
“你这如许看着我干甚么?”
悠长以来,对楚王的无法以及对全部楚国朝廷佞臣当道的不满令屈平痛而恨之,但身为楚国公室,他一心报效母国,哪怕是在如许卑劣的环境下,也对峙着本身一向以来的抱负,反面子兰那帮人同流合污。
见屈平如有所思,韩姬也猜到他找本身必然有事相商,问道:“左徒大人有甚么事,但说无妨。”
“高昌以秦国使臣的身份进入楚国,是几日前的事。但是早在数月前,他就已经混入楚国了。”韩姬道,“当时我和魏冉在街上遇见他,但不知其身份,以是没有在乎。本日我和瑕女人又在街上瞥见了,这才晓得他就是秦国国婿高昌。想来当初他已经对楚国有所图谋,换句话说,当时的秦国已经对楚国别有用心。”
屈平衡量以后,还是决定照实相告,道:“韩姬可喜好楚国?”
“这个能够小得很。”芈瑕忿忿道,“大王最宠嬖的公子子兰,就在力促楚、秦两国联婚。阿谁见钱眼开的子兰,早就收了秦国人的好处了,每天在大王面前说道这件事,加上郑夫人也插一脚,我看,联婚是板上钉钉的事,不然左徒大人也不会那么愁了。”
“真的要联婚?”芈瑕不由惊道,又感觉本身失态,当即抬高了声音道,“如果真的要和秦国联婚,那但是委曲了嫁去秦国的女人了。”
这段日子以来,屈平多次对韩姬做出摸索,她对时势的阐发和观点在很多处所都和本身不谋而合,这无疑增加了他对韩姬的好感。两人打仗至今,韩姬也没有表示出任何可疑之处,也逐步让屈平信赖她就是韩姬,不是别人。
“这如何说?”
“那可得让楚王将瑕女人藏好了,可别被哪国国君挖去,万一你们一拍即合,将来转头打楚国如何办?”
屈平愧意未去,乍听韩姬如许说,倒是哑口无言,又惊又喜。
屈平不料韩姬有此一问,游移以后反道:“你觉得呢?”
韩姬恍然大悟道:“本来秦国打的是这个主张。”
韩姬见屈平气愤又无法的模样,只得欣喜道:“只要楚王一日没有做出决定,左徒大人就另有机遇压服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