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佛香之事,苏朵眼神沉了沉,都说人最忌三长两短,烧香最忌两短一长,方才常大的香恰是如此,预示着不祥之兆,幸亏常大还算平静。如果说常大的香寄意着不吉之意,那常二的香则过分凶恶,只因那香比拟之常大的凶恶多了,凡是稍通玄学之人都晓得,常二的香名为‘催命香’,明示着月内有命终之人,也不怪常二当时被吓得那般了,可即便这般二人也没有说出退出之言,想是有非去不成的来由。
苏朵拿过常大手中的火油灯,用羊毫另一头拨了拨灯芯,简答火亮光了很多,便表示二人推后,她则站在二人身前,双手平举油灯与胸前,常姓兄弟这才看清墙壁上的冰锥在火光的照亮下似在颤抖。二人盯着那冰锥细心瞧了瞧,目睹那冰锥四周凸出几个小包,竟动了起来,四周凸起的越来越多,看起来有些像此起彼伏的浪花,不一会儿,冰锥散开,化成星星点点的萤色小虫飞舞空中,乌压压的的向着三人地点之处飞来。
这么一算,仿佛原主碰到那伙黑衣人之时便是第七天,如果真是如此,恐怕原主父亲失落死亡便是与那几人脱不了干系。想起那痛入灵魂的感受,苏朵感觉不管如何,她是必然要完成任务的。
常姓兄弟二人稍稍退后了两步,又瞥见站在二人身前之人,未有涓滴挪动,不由得定下心神,站住了脚步,直见那莹玉虫飞至苏朵方才画的阵的正上空,便似有一股吸力将莹玉虫带着环绕阵的四周扭转,就连火线一些还没飞进阵中的莹玉虫也被尽数吸了出来,阵法内似自带龙卷风似得越转越快,比及阵法停了下来,只见刚才还腾飞的虫子一个个成了断壁残垣,四分五裂了。
若不是她方才将一支香稍稍举至齐平,想必常兄弟要一向如惊弓之鸟便不好了。是的,苏朵的三支香乍看是三支齐平的安然香,但如果细看便能,看出第三支香稍比前两支香短了一个小拇指的厚度,苏朵为了让二人放心,便手拿香底,将第三支举高了些,倒也看不出甚么。可实则苏朵方才搜刮了原主的影象,她稍出的香,名为‘孝服香’,意味七日以内主家中有孝服穿,原主母亲早亡,便只要父亲一个亲人,这孝服莫不是指的原主父亲七日以内会有生命伤害?
苏朵笑笑,不置可否,跟着二人一同烧起冥钱,将燃尽的冥钱灰倒入黑狗血当中,这才将燃着的香头没入黑狗血当中,将已燃烧的佛香拿起,只见兄弟二人的佛香哥哥呈两短一长之相,弟弟的则是两根等长,唯有一根少的只相称于那长香的一半。兄弟二人瞥见佛香之时俱是一惊,弟弟退后两步一个踉跄,忙将手中的香扔在地上,不竭踩踏。哥哥见了忙抱住弟弟喝道:“阿文,别怕别怕,许是方才右边风大了些,那一根香才烧的快了些。”
待二人安静下来便转头去瞧苏朵手中的佛香,却见着苏朵手中的香呈三香齐平之状,二人顿时松了口气,再与苏朵的说话中便多了丝谨慎翼翼与奉迎之嫌:“宓女人不愧为修道之人,如果一会内里有些凶恶,但愿女人能救我兄弟一命。”
常大看着苏朵在拿着一只羊毫沾着瓶子里的红色液体写写画画,轻声问道:“莫非那墙上的冰锥便是......”
苏朵天然说着必然极力而为,护他兄弟二人安危,得此答复,二人定了放心神,往山上攀爬了几丈高后,才在一处停下,走到一处青草戚戚之处,二人取出一把小型折叠铲开端发掘着甚么。大抵发掘了十几分钟才停了下来,哥哥常日带上粗布手套轻扫地上的土屑,三人便看到一处洞口,从上往下看去黑黝黝的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