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经历过很多刀伤,她明白刚才有多么痛,自问本身都不能保持如许完美无瑕的神采和笑容。她始终是斑斓的,刺眼的,何尝呈现过一丁点的马脚。
从始至终,曾后一向都神采自如的坐在软榻上,对这锥心砭骨的疼痛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墨色深沉,这是一个没有月晾得夜晚。半夜的钟声从远处缓缓响起,在沉寂的夜里传得好远好远。
殿外,沈逸轩身着官服大步走了出去,差点和劈面而来的女子撞倒了一起。定睛一看,不是慕锦华是谁?
这般的大火,殿外却没有一点响动,除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外甚么都没有闻声。慕锦华心中顿时凉了一大半,难打有人欲置她于死地吗?
吓得她仓猝爬了起来,只穿了鞋,朝着窗户而去。窗户被关得死死的,如何也打不开,像是有人在内里封住了一样。
她的左臂被划开了一道伤痕,鲜血从伤口中缓缓流出,身边,到处都是宫婢主子的叫唤声。
从怀中取出了一方丝帕,她走上前来,”天后,请恕我无礼了。”她把丝帕折叠生长条,然后绑在了她的伤口上,而后对着一旁早已惊吓出虚汗的依云道:”还愣着何为,快传召太医过来。”
夜,更加沉了。
曾后侧过甚来,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轻声欣喜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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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殿守夜的婢子摇摇欲坠,眼皮一搭一搭的拉了下来。邱兰进了内殿,看了一眼熟睡的人,给她拉了拉被子,又走到了窗子边,刚要关窗户。
她又看不懂她了,不,她向来就没有真正看懂过她,一点都没有。
曾后抿唇一笑,并不言语。”公主还是想想,如何面对那些即将而来的谎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