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御史判定反击!他伏地大声道:“陛下顺天意担当大统,平蒙古、航远洋,威震四海,天下归心。明天不过电闪雷鸣,何至于多处火警。臣看,这绝非甚么天谴,还是天灾大于天灾啊!”
白棠自是猜出这位白白胖胖的坐在天子下首之人是谁。磕首道:“殿下。雷电致火警,实乃常事。夏季多雷电,也是知识。正如方御史所说,还是天灾大于天灾。此天灾在于,明知夏季多雷电,为何不早做设防?明知雷电易起火,就该事前引雷避电――”
天子嗯了声,心底竟有些打动。他受尽天下人的膜拜,但还是第一次从一介布衣的身上,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敬佩之情。
鸱鱼是前人用来装在屋顶上用来避雷的金属物,常作鱼型。
“引雷避电?”太子打断他的话,转头问道,“钟大人。堆栈屋顶上可设有鸱鱼?”
朝堂顿时又堕入一片诡异的温馨。
他极会晤风转舵,当即重重磕了一个头,大呼“陛下贤明”,引领了朝堂上一番奖饰后,佯作不解的问白棠:“练公子。本官另有一事不明。”
寺人唤道:“起!”
天子神清气爽,正色道:“太子所言有理。钟大人,当即彻查城内鸱鱼的安设环境,妥当措置相做事件。”
钟大人寂静了半晌,方道:“被雷电击中的屋主,皆贫寒。”
方御史被笑声燥得面红耳赤:“你、你要造多大的屋子,需求这么多木料?”
方御史一时瞪圆眼睛:这,这――这让他如何辩驳?
天子的面色刹时丢脸至极:这类征象,凡是会被苍心机解为皇权触怒天意!天降奖惩!
白棠浅笑道:“财大气粗不敢当。建房乃百年大业。鄙人不敢掉易轻心罢了。”他顿了顿,伏身磕首道,“正如陛下北京定都,更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万年大计。白棠愿将手中统统木料,赠于朝庭,以解燃眉之急!”
太子人点头道:“父皇。方大人与练白棠所说不错。昨日之灾,确是天灾大于天灾。如果提早装好鸱鱼,何至于此?”
白棠极快的记下了方御史的形貌,蹙眉笑道:“方大人是朝中官员,动静通达。我等浅显百姓,虽有耳闻,但无官方确认前,怎可随便传话?”
方御史身子一晃,冷静的退回文臣行列中,双唇紧闭手脚冰冷。心底悔怨万分:千不该万不该,让练白棠进殿面圣。应当直接说动陛下三司会审拿他入狱。当时,案子如何决计,还不是他们说得算?
贫寒之家,哪有钱装鸱鱼啊!
他偷觑天子的面色,那止不住轻扬的嘴角、那一散而光的阴冷之气,令他大呼不妙!
白棠理所当然的道:“各位大人有所不知。鄙人之前身无好处。唯有一间书斋铺子傍身。幸与秦家合作贩茶,很有收益。择地建房是当务之急。鄙人想着扬眉吐气将来五代同堂。故决定建一幢江南水乡的大园林。一算之下,各种木料天然是多多益善。只是这地盘难找,因而就先把木料买了返来。正巧徐三爷古道热肠,替我寻个了地儿临时存放木料。”
谁跟你是哥俩?白棠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举目文臣行列:“何罪?”
白棠笑应:“方大人客气了。”
就连天子,也忍不住莞儿,与国师挤了个眼睛:这小子,贼滑头!
太子又问:“那南都城表里被雷电击中的人家,是否装有避雷之物?”
钟大人忙应道:“臣遵旨!”
方御史冷哼道:“官仓着火,这么大的事,你竟不知?”
方御史再度目瞪口呆:他,他不是这个意义啊!如何事情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呢?
方御史也不废话:“本官就想晓得,你囤积这么些木料,所为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