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掌柜一激灵:“您虽是店主的亲戚,说话也要讲证据!”
高岑皱眉问:“既然是足利印的花笺,冯掌柜为何要栽到知闲居的头上?”
“对!我们就问是谁印的,是谁卖的!”祝同霖助阵,“我看你清楚就是被足利他们拉拢谗谄练白瑾的!”
参与复刻《簪花仕女图》的诸人皆冲动得不能本身!
白棠悠悠一笑:“我们这一行和书画不分炊。人体形状的揣摩研讨必不成少。谁家没刻过女子身形的版子?”
整张笺纸的底色如夕照余晖,印着暴露大片后背的少女拎着裙角沐浴在落日下,衣裙一角仿佛还在熠熠发光。哪怕诸人不满少女露得太多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画面极美!
轰的记屋内沸腾起来!
“高伯伯,我记得这个色彩的笺纸出得并未几?”
冯掌柜急得顿脚:“明显是你改了版子――”
足利为埋没形踪深居简出。偶尔外出,也扮成了中原女子的模样,外头的人还真难重视到他们。
诸人面面相觑:戴着帽帷出入知闲居的人,仿佛只要白瑾?
世人顿时拥上前细看花笺,鱼鳞粉的结果极好。竟然个个健忘正题,喜孜孜的赞道:“鱼鳞另有这等感化!归去要尝尝!”
白棠笑容满面的拱手道:“承蒙大伙儿大力互助,宋版《簪花仕女图》物归原主!”
“证据呢,也不是没有!”白棠笑睨了他一眼,“足利蜜斯但是瞒着你们做了很多事。半月前,她还跟我们几家铺子做成了笔大买卖呢。”
墙角处竟不见人影!
摊主皱眉:“那人卖了三次花笺。年纪不大,身形适中,口音有点奇特。戴着帷帽看不清楚模样!大伙儿明鉴!我是亲眼看着他走进知闲居的后门的!”
练绍荣总算抓住重点:“白瑾,你这儿可有鱼鳞粉?”
白棠又向世人解释了一句:“因白瑾是东洋的座上宾。工艺纯熟颇受东洋尊敬。他和足利蜜斯了解。故收留他们暂住在知闲居。定国公可作证!”
“这还不明白?”祝老夫人将事情前后一串,当即想通了枢纽!“不是白瑾获咎了他们,便是那东洋民气胸险恶,用心谗谄令他在大明不得安身,只能回东洋为他们效命!冯掌柜,是也不是?”
“哪那么多偶然偶合?”白瑾嘲笑,“我看,清楚是你偷窥!说吧,你偷窥我又污陷于我,到底是何目标?”
他率着世人赶到冯掌柜的住处,房东却道他今早便退了租!诸人此时方知祝老夫人推断得不差。他这是处心积虑早就谋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