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瞪圆眼:她兄长吃错药了吧?!她大嫂也眼瘸啦?
获得丫环送来的动静,秦简当即赶来弥补一二。满腹的话还没开口,先看到了那匹闯下大祸的素绢,顿时忧愁尽去,笑容止不住的漫上眉眼。
不想吴嬷嬷收到动静,兄长不但没活力,还镇静不已的抱着那匹素绢逃也似的溜了!没错,是溜,恐怕被人追上,溜得缓慢!
阮家大夫人目瞪口呆,悄悄一算,那这匹布不得四百多两银子?!这份礼可真不轻!顿时心平气和,忍不住笑了起来。阮家也是书香世家,何尝真看中那些珠宝财帛和行礼?不过都是面子上的事儿!他们最喜好的还是风雅之物,阿简的这些绢本,可不是送到夫君内心上了?
阮氏的兄长阮松特地带着女儿来秦府所为何事?还不是为了若瑜的婚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姬湘湘摆明着抢人来的,临走还要被秦家骄易:还的礼还算过得去,都是些布料笔墨面子货。但内里竟然有匹素绢,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存货,色彩泛黄,手感全无应有的柔嫩细滑!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阮氏一屁股坐凳子上,面无人色!心底又惊又怒又羞又恨:练白棠,让你多事!难怪兄长不但没恼还溜得缓慢!她这是――弄巧成拙了啊!
亲外祖家的表妹姬湘湘和继外祖家的表妹阮若瑜狭路相逢!湘湘也不知吃了甚么火药包,一个劲的寻若瑜的费事。幸亏若瑜是个漂亮又聪明的,与她斗智斗勇式微半点下风还赚尽便宜。
南星几近是夺过礼单,张大了眼,直顿脚:“一匹素绢,公然有一匹素绢!”
阮松大呼:“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的事理?若瑜,夫人,我们快走!”挟着熟绢,跑得贼快!
阮氏惶恐不已:“这素绢――如何了?!”
两家亲戚来时,少不得备了些重礼。分开时,秦家天然是要行礼的。这些都是阮氏筹划的事儿。她给姬家备了份大礼,与姬家舅母连声道歉,说自家侄女不懂事,让他们莫要计算!倒是将姬家的人哄得笑逐颜开。至于阮家那边,闹腾起来了!
“你出马,必然马到功成!”秦简从没担忧过《金刚经》插画的事。白棠就是贰心中的定海神针!有他在,万事无虞!
“如何说?”
若瑜急了,嗔他一眼:你还笑?
秦南星挥去她的手,恼道:“你怎不奉告我,练白棠也送了年礼给我们?”
秦简笑容微凉:“年月朔的家宴可热烈呢。”
“弄差?”老婆哈的声嘲笑,“就你妹子的本领,会弄差这类事?”她拉起若瑜的手就往外走,“我可不会让女儿在她手上刻苦享福!”
阮氏抽了抽嘴角,陪笑道:“是我用心没提这事。”吴嬷嬷已经翻了他家的年礼票据出来,阮氏递给丈夫,“夫君看看。他家送的都是些甚么!”
“娘!”若瑜扯着母亲的衣袖,抬眸浅笑道,“表哥来了!”
若瑜低声道:“南都城我不太清楚,姑苏城里,他家半尺一幅的绢本,都炒到二十两银子了!”
白棠不敢将话说满了:“或可一试。”
没等她反应过来,秦南星急仓促的冲进屋,忙不迭的连声叫问:“练白棠的年礼呢?练白棠的年礼呢?”
若瑜忍笑,向阿简做了个爱护的调皮眼色,带着母亲脚步轻巧得飞起!
一匹素绢,三张围炉,另有些诗笺。她不屑一顾的将白棠的年礼票据扔到边上。本日有了机遇,便命人将那匹素绢充作兄长的行礼。说实话,她还真但愿他们在秦家闹一场!只要他们敢闹,按秦家人的脾气,两家婚事就再无但愿!过后她再与娘家渐渐弥补干系就是。她爹娘,老是最疼她的!
她一见白棠的年礼便笑得娇躯轻颤:就算是得名师真传,毕竟才发财,很多事儿都办倒霉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