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瑭含笑点头。
白玉掰着指头数起来:“一个昭昭,一个文竹,另有一个是前些年在姑苏城碰到的青青女人……就我晓得的已经有三个了。”
她盯着那张银票,都忘了呼吸,好久后才把视野拔了返来。
李瑭从善如流。
“李大人伶仃把我叫到此,是有甚么事吗?”
护院依言退了下去。
这倒是不难,她爹好些朋友兄弟,都挺有本领的。
“沈女人洞察民气的本领,实在令李某赞叹。实不相瞒,我来吴县上任时,身边并未带多少人,只一个从小奉侍的小厮。虽说现在已清楚了县衙的各部分事件,但仍缺帮手。”
这银子,今后她定会找机遇要返来!
因为,他就是和家属对抗失利,才会被迫离京,成为吴县县令。
他这话说的自大极了。
“这小丫头人还不错,忠心、孝敬,又知进退,很可贵啊!”
“这如果写成话本,妥妥的将来婆母棒打鸳鸯、拆散有恋人的戏码啊!必定大卖。”
“这只是为了让她心安。”
等她走后,白玉从窗户跳了出去。
沈清云喝了口茶,又叹了口气。
沈清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眉眼晕染开笑意。
这无关情爱,而是一种找到了同道中人的高兴感。
沈清云莞尔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李瑭让文书带着白玉和文竹下去对供词,随后,将沈清云领到了二堂。
沈清云眨了眨眼睛。
“我不能收,女人帮我赎回卖身契,已是帮了我很多了,我怎能再要你的银子?”
文竹摸着那卖身契,冲动得热泪盈眶,跪下给沈清云磕了个头。
“长房实在过分,当初买丫环,才花了五两,现在要赎身却要五十两!就差两年时候罢了!”
沈清云觉得,沈陶是独一的异类。
李瑭有些猎奇。
沈清云把文竹叫了过来,将卖身契递给她。
“银、银票?!”
白玉下了最后定论。
“李大人是想让我保举几个做事的人吗?”
沈清云笑吟吟地说道。
“但是大人,我是女子,您请我帮手做事,不怕被人嘲笑吗?”
沈清云来到这个期间十四年,看到的都是对女性的束缚和压迫,哪怕她亲娘赵银苓,也是如此。
“奴婢……想回故乡看看,也不晓得爹娘现在如何样了。”
现在,长房接连受挫,看似沈清云占了上风,可她家中无其他帮手,长房却另有杀手锏——在县里当官的沈兴。
护院对于长房的贪婪,愤恚不已。
“清云,对沈家长房,你可另有后招?”
“非也,我想请沈女人帮我。”
“贪婪,且没底线,今后必遭反噬。你也别太在乎了,下去歇息吧!”
沈清云被冠以“渣男”的名头,非常不平气,拉着白玉跟她掰扯起来。
“从今今后,你就是自在身了。”
却不想,本日碰到了第二个。
“青青女人不一样,她是红袖楼的花魁,当时被人害了差点毁容,我不过是送她去治脸。”沈清云解释。
“多谢女人!多谢女人!”
倒是个孝敬的。
沈清云听了非常受用,嘴角节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晃着脑袋,如同一只被顺毛捋了的猫。
护院带着身契返来,将契书和剩下的银票交还给主子。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沈清云带着白玉、文竹再次前去县衙。
沈清云扶她起来:“今后有甚么筹算?”
白玉瞥了她一眼:“那厥后人家给你写信,你如何不回?”
如果不是时候地点不对,她真的很想握住对方的手喊一句“同道”啊!
“你看到小女人老是感觉这也好那也好,你如果个男的,铁定到处包涵,渣男一个。”
她从小就被她娘耳提面命,要和婉、要贤惠,要重视名声……她娘从不让她舞刀弄枪,就连骑马射箭,也会她爹偷偷带她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