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之言,何需在乎?女人既有大才,若屈居后宅当中,委实可惜。”李瑭神采自如,眼神开阔,“前朝时,有武帝以女子之身封禅称帝,现在我不过是请你来县衙帮手断案,又有何惧?”
这无关情爱,而是一种找到了同道中人的高兴感。
“沈女人洞察民气的本领,实在令李某赞叹。实不相瞒,我来吴县上任时,身边并未带多少人,只一个从小奉侍的小厮。虽说现在已清楚了县衙的各部分事件,但仍缺帮手。”
沈清云摸出另一张纸递给她。
“李大人是想让我保举几个做事的人吗?”
李瑭含笑点头。
现在,长房接连受挫,看似沈清云占了上风,可她家中无其他帮手,长房却另有杀手锏——在县里当官的沈兴。
“银、银票?!”
护院对于长房的贪婪,愤恚不已。
还是五十两的大额银票。
“这小丫头人还不错,忠心、孝敬,又知进退,很可贵啊!”
“大人如此美意,实在是令我倍感幸运。只是,现在我还在守孝期间,没法正式到县衙做事。但私底下,大人如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处所,我毫不推委。”
“你看到小女人老是感觉这也好那也好,你如果个男的,铁定到处包涵,渣男一个。”
“信被我娘截了,就没到我手里。我晓得时,已经是几个月后了。去信跟她解释,她已经不睬我了。”
“这只是为了让她心安。”
这倒是不难,她爹好些朋友兄弟,都挺有本领的。
要想和长房,乃至全部沈氏一族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沈家长房和七房之间的冲突,已经到了不成调和的境地,夸大点说,已经是你死我亡的地步了。
护院依言退了下去。
沈清云坐在右下首的位置,喝着茶,开门见山问道。
沈清云却一点不料外。
她从小就被她娘耳提面命,要和婉、要贤惠,要重视名声……她娘从不让她舞刀弄枪,就连骑马射箭,也会她爹偷偷带她学的。
文竹看了一眼,俄然瞪大了眼睛。
白玉掰着指头数起来:“一个昭昭,一个文竹,另有一个是前些年在姑苏城碰到的青青女人……就我晓得的已经有三个了。”
沈清云被冠以“渣男”的名头,非常不平气,拉着白玉跟她掰扯起来。
“贪婪,且没底线,今后必遭反噬。你也别太在乎了,下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