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如许的身份,本来能嫁给身份更高的人家,嫁给沈兴,那可真的算是低嫁了。
沈清云回身进了花厅,还来不及坐下,就吃紧拆开了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他冲动地自语。
衙差喜滋滋地将银票折好,塞进了衣衿里,晃着脑袋往吴县赶。
沈清云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仓猝往前院走。
“郎君您没事儿吧?”
加起来,足有一百万石!
“女人,外、外头有个衙差!”
现在北边边关战事频发,为了军需军饷一事,朝中已吵了不知多少回了。有发起减少军需的,有发起向辽媾和的。
刚看了几行,他俄然站起家来,几乎撞翻了桌上的杯碟。
她眼中精光连连。
在书房内来回踱了好几圈,李瑭才平复下冲动的心境。
“苏家私窑的好处?苏家竟然会给长房这么多分红?不成能吧?如何族里都没传闻过?”
李家附和媾和,李瑭却以为大辽狼子野心,和谈也不会是至心。
银票!
“你忘了?沈兴的老婆,也是苏氏长房之女。”
沈清云深吸口气,按下了焦灼的心。
李瑭深吸了口气,走到书桌边,沉吟半晌后,给京中在户部当值的老友去了封信。
沈清云的信很简朴,只说了她欲捐粮的事,并且已经凑到了五十万石。
虽说江南粮价便宜,但一百万石也绝非平凡人家能买获得的。
然后,将信细心收好,交给昭昭:“找个有锁的盒子,谨慎收好。”
“不可!如此大善之举,怎能藏匿?我得帮她!”
“衙差?”
那衙差接过红封,下认识一捏,只感觉轻飘飘的。
主战派和主和派在朝堂上大吵,下了朝后在各部持续吵,弄得朝中氛围剑拔弩张。
“辛苦这位官差大哥了,还没用饭吧?窦叔,从速带官差大哥下去用饭,记得把那二十年的梨斑白拿出来。”
这银子送出去也没用,白白打了水漂,还不如多买些粮食屯着呢!
沈清云接过信并没有立即拆开。
等走远了些,他才翻开那红封。
沈清云嘀咕了一句,拆开信看完后,转手交给昭昭。
这位苏氏一贯傲岸的很,对沈家其他族人都不假辞色,与沈兴虽说是联婚,但倒是有豪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