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瑭轻笑出身,扯了扯她的袖子。
巧娘眼睛也跟着一亮。
这些护院,都是在她家待了好多年的,固然平时吵吵嚷嚷嬉嬉笑笑的,但遇了事,都不会畏缩,都很可靠。对沈清云来讲,是和家人一样的。
他又坐下后,皱眉思考很久。
“好了,都是我的错,清云要如何样才肯谅解我?”
“如果如此……不但是私盐,铁矿也要彻查才行。”李瑭揉着眉心,感觉这些事真是糟透了。
沈清云行动很快。
巧娘屈了屈膝,道了声谢,这才退了出去。
李瑭的神采,越听越凝重,听到最后,气得一拍桌面。
“这已经不是你一家人的事了。我家的一个护院,也死在了楚州,就算没有你的事,我也会清查到底。”
“如何了?出甚么事了?”
沈清云也没吭声。
巧娘悄悄点头:“实在,本来我也不晓得该不该说。如果因为我,给女人和主母带来杀身之祸,那我万死难辞其咎。”
她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叫了起来。
“严相?就是掌管着盐铁度支户部三司的那位计相?”
李瑭看着她:“如何你比来跟这个郭二娘干系很好么?”
巧娘说的这些,她没有任何思疑,只是,这事情实在太大太严峻了。
沈清云嘶了一声,摸了摸指甲盖。
“这件事,除了我以外,不要再奉告别人了。”
固然任务是发下去了,可沈清云对此,却不抱多少但愿。
沈清云没有去找李瑭,而是让人传话,让李瑭过来一趟。
“如何了?”
沈清云听完后,再次沉默。
单凭本身一人,能对抗的了全部楚州,乃至朝中那些埋没在暗中的人吗?
“真的吗?那帐本被拆成了一页页,藏在一套金饰中。那金饰是老爷专门找人定做的,里头是中空的。帐本的册页,用的是最薄的丝绢,墨是特质的油墨,遇水不散。”
“幸亏我爹和叔叔们仍在守孝,若不然,以他们那急性子,这时候跳入朝堂,还不知会卷入甚么事。”
“楚州地界竟然会产生这类事!实在是耸人听闻!不可!我得从速把这件事禀告给官家。”
“哼!都是姓李的,你家也好不到那里去。”
“他管着盐铁,若真是他主使,倒是便利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