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沈清云又摸出了一张银票:“想体例找到莲娘的家人,没有路引,他们不成能分开姑苏,必定还在四周。”
沈清云莞尔:“是是是。”
“这个时候去你娘舅家?去做甚么?”
一万两,大抵能买二十万石粮食。
一石大抵是一百二十斤,现在的人都很能吃,特别是军队里的兵士,就算一人一天吃五斤粮食,这么多粮食能供十万人吃八个月。
赵银苓拉着她走到中间坐了下来。
窦叔沉声领命。
“女人,有甚么叮咛?”
沈清云暗自撇嘴:就舅母那性子,肯让娘舅过来才怪了。
天子!
沈清云又一个出乎料想的答复。
“捐、捐给皇上?”
“获咎你,长房他们到时候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她忽的眼神凌厉,把窦叔叫了出去。
香炉里燃着三支香,烟气笔挺如线,仿佛能中转天听。
“云儿,想甚么呢这么入迷?”
沈清云走近案桌边,从中间的长匣子里抽出三支香扑灭,插上。
沈清云眼眸微垂,直到她娘主动开口。
沈清云说这话时,语气轻描淡写,就像是在做一件微不敷道的事。
两人拉着赵银苓上了马车,昭昭紧随厥后钻了出去。
沈清云抬眸:“娘,我想去一趟赵家。”
思来想去,还是先拿一万两吧!
“你另有别的事,别急。”
赵银苓面色怠倦,神情倒是放松的。
“我方才选的机会好吧?”
这下子赵银苓完整呆住了。
“娘,我想过了,我们家的钱太多,太惹人重视了,哪怕没有此次长房挑事,也难保沈家其别人不打主张。倒不如在他们跳出来之前,找个由头把钱花出去。”
沈清云摆摆手。
“你年纪小,还是娘去吧!恰好家里出了事,叫你娘舅过来撑撑腰。”
“找到堂上作假证的人,拔了他的舌头。”
“那有甚么用?我筹算捐给皇上。”
“那没干系,我们能够分批次送去都城。现在送一波,等秋后收上粮了,再送一波。”
来到正院,一进门,她就看到她娘跪在她爹的牌位前,正低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