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猜到她在哪了。”
“你说的很对!这枕头太高了。”
这床是简朴的木板床,垫的是草席,盖的是薄薄的丝被,可枕的倒是上好的瓷枕。
门没锁,无声翻开了。
东禅院正房三间,空敏住西边这间,空方住在东边那间,中间这一间则是如莲等几个年长师姐的寓所。
静华师太的脸刹时就沉了下来。
“还是先去禀告方丈吧!”
“好重。”
“这空方,该不会是被人发明,怕被惩罚,以是半夜跑路了吧?”
她仓猝把那一团布扯了出来,用力晃了晃瓷枕。
“如何回事?这般吵吵嚷嚷像甚么话?”
白玉啧啧两声,从中捡起了一颗金花生,递到沈清云面前。
“阿弥陀佛,多谢两位施主。”
像极了存钱罐啊!
而这时候,沈清云已经走到了床边。
“空方师姑不见啦!她必定是失落了!”
白玉脑洞大开,摩挲着下巴开口。
卧房面积小,就更简朴了,只要一张床,床头小案几,以及北边靠墙两只装衣服的箱笼。
空方直接犯了两戒!
沈清云伸手抱起了瓷枕,目光随之一凝。
静华师太看到院门边上站着的沈清云和白玉,微微一愣。
如莲上前一步:“方丈,我们一早上都没见到空方师姐,不知您见过她没?”
瓷枕的外型五花八门、多种多样,但平常所用,都是比较扁平的。
沈清云把金花生收了返来,然后坐在了床沿上,整了整本身的裙摆。
“师太,另有这位如莲师父,你们不感觉这屋子里少了甚么东西吗?”
连续喊了好几声,并没人回应。
以是瓷枕这东西,在江南地区并不罕见。
“别吵了,你们既已用过早餐,该干甚么就干甚么去,别杵在这儿。清秀,给你师父送饭去;如莲,你跟我去空方的禅房看看环境。”
白玉见她盯着这瓷枕一向瞧,也跟着看了几眼。
“哎,你觉不感觉,这很像之前万家的事儿?”
年长女尼如莲笼着双手,眉头皱了皱。
瓷枕这东西,最早是作为陪葬品的,厥后被官宦世家们当作豪侈品用,久而久之传了开去,平常百姓,有点钱的争相效仿。
“嘘!你可别乌鸦嘴了。”
“人确切是半夜出的门,但是不是跑路,就不必然了。”
沈清云并不料外,她昨日就看出来空方有些贪财,但人么,多少都有些小缺点,空方在慈静庵几十年,也才汇集到这么一些金银,可见不是贪大的,就是爱贪些小便宜。
方丈一说完,众女尼们很快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了如莲和沈清云、白玉。
沈清云安闲地点了点头。
“你说,枕这枕头的人是如何想的啊?这么高,又这么硬,睡觉能舒畅吗?”
“也能够是山里采药了。”
如莲性子急,抢着问:“甚么东西?刚才我都找了一遍,东西都在啊!”
静华师太眉头皱得更紧了。
哗啦!
只见那瓷枕里,掉出很多金银!
有个小女尼哇哇大呼起来。
“师姐?空方师姐?”
如莲第一个走了出来。
她把瓷枕翻了过来,看到底下一个小小的洞,洞里塞着一团布。
床上的薄被翻开一半,她伸手摸了摸草席,又哈腰看了看床底,最后,目光落在那瓷枕上。
有题目!
沈清云都不消看也晓得,这是明天本身捐的三颗金花生中的一个!
沈清云随后踏入屋内,打量着这屋里的陈列。
静华师太和如莲听到动静看了过来,四目同时一滞。
沈清云主动上前说道:“师太,我们也一起帮手找吧!”
瓷枕底部是长方形,顶部则是两端微翘、中间下凹的马鞍形,前后两面画着鱼戏莲花的图案。
正中间的桌子上有着一个圆形茶盘,只是茶盘里只要四个小茶杯,却不见茶壶。
静华师太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