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一见自家女儿牵涉出来,当即顾不得媳妇,骂骂咧咧道:“绣珠,你和垂络原是姑嫂,还不知她为人?现在犯得着这么搅和么?”

云卿自知老太太现在正在气头上,说这等话实在也不希奇,便冒充游移了一下。房中本就无人敢吭声,云卿这一打岔一沉默,老太太那里能顺过气儿来,当即就接着骂道:“方才倒是好大的肝火,现在要真动脑筋了倒又装聋作哑起来了!也不晓得常日里都是如何掌的家,才让家里藏污纳垢甚么恶人都有,今儿才出了这档子事来!”

老太太“啪”一拍桌子冷道:“你这是甚么话?垂绮好好的要给自个儿哥哥添一房妾,现在闹成如许,她已甚是自责、甚是难过了,你还要狐疑了她不成?不猜忌,不思疑?你本事你倒是想个别例出来!把那使了狡计的恶人揪出来,这家就散不了!”

“不是?”垂络原就是个放肆的,又素无经历过这等场面,当即大怒道,“不是你瞧着我何为?纸条经你的手出了岔子,你难自圆其说,就赖给我不成?且不说二哥哥找谁做二房跟我半点子干系都没有,就是跟我有干系,倘如果我做的,我从大姐姐手里接过的时候就能改了,何必又叫垂缃和你看过?”

孔氏眸子木木转了一转,昂首看了看肝火未消的老太太和一脸警戒的洪氏,又看看一旁仿佛事不关己的凇二爷与玉染,再看看本身身边惶恐哭求的梨香,神采中尽是茫然,人也仿佛木呆呆的,半晌未说出话来。

云卿心下了然,遂起家福了福礼,对老太太道:“老太太骂的是,这一错误我推托不了。只是我现在不掌家,若眼下当真来查此事,会不会……”

于洪氏来讲,此事牵涉孔氏,乃是她儿媳,是她管束不严之过,牵涉垂络,乃是她女儿,莫说她心疼,也是她管束不严之过,思前想后皆不如尽数推到梨香身上,不但于她八竿子打不着干系,更是能给孔氏这软性子一些提示。再者,梨香乃是孔氏从娘家带过来的,现在也趁机敲打敲打孔家,免得将来垂凇纳妾时孔家胡搅蛮缠地肇事。

云卿便就笑了,回身问她:“倒也是。那么,是你做的么?”

说罢回身便要走,垂络惊了一惊,目睹云卿就要去开门,垂络脱口而出道:“你不问那纸条的事吗?你、你……莫非不是来查我的吗?”

老太太揣摩了一会儿,低头瞥见孔氏与梨香仍抽抽搭搭哭着,心下实在腻烦。现在事情闹成如许,传出去不好听,转头也没体例向老爷子交代,干脆就依了云卿。

“不是就好,”云卿笑道,“归去吧。二太太若问起,照实说就是了。”

垂络当即一愣,蹙眉问道:“你这话甚么意义?”

云卿进门坐下,独自倒了两杯茶,将此中一杯推向垂络,一杯本身端起轻抿了一口。垂络见她非常悠然,虽仍不动,但清楚急了,两步上前拍着桌子嚷道:“好好的你找我递甚么纸便条?我就该防着你的,我们平日里就不熟,你忽叫我做这个,我本就该防――”

洪氏顿时就急了,上前呼喊道:“如何垂络也要去?她还是小孩子,她可――”

但毕竟是闺中少女,见云卿淡然自如,僵了半晌,独自就软了语气,小声道:“不好玩。”

垂络一愣,当即点头道:“不是,我发誓不是。”

梨香一时百口莫辩,哭求孔氏道:“二奶奶,二奶奶您帮我说句话儿,我再如何、也不至作出这等事啊,求二奶奶帮我说句话儿,求二奶奶了!”

“提起二太太,”云卿笑道,“那你帮我给二太太捎句话儿吧。垂络,你是嫡出,慕家的二蜜斯,二太太的掌上明珠,你的命比垂缃好太多了。我还晓恰当初是二太太做主令垂缃嫁入沈家的,但是沈恪那样的男人,沈家那样的家世,也不是每个待字闺中的蜜斯都有那福分能赶上的,而你,现在恰是待字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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