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论这桩婚事当中有多少原因,贤人既已下旨,除了嫁入平王府以外,再无他法。与其悲伤难过,不如早做筹办。我也晓得,事未临身,我没法体味你的感受,说再多的话都是空谈。
吴王赶紧扶住母亲,笑道:“我刚才又碰到苏仆射家的女郎了。”
“靖国公世子的女公子。”吴王提及意中人,有些害臊,耳根子红了。
苏颜拉着关绮纹出了竹林,见她欲言又止,调皮的冲她皱皱鼻子,悄声道:“我晓得,那是吴王。不过,他既不表白身份,我天然也懒得施礼问安。”
苏颜也扬起一抹客气的笑,“可不是巧。”说完,带着人扭头就走,内心暗道:仿佛谁乐意跟你碰到似的。
她见苏容言语之间与那少年非常靠近,明显熟谙以久,又见她的笑几近未及眼底,便不想多呆,一拉关绮纹,“阿纹,我们走吧。”
香枳寺苏颜还是头一次来,天然不如关绮纹熟谙,便跟着关绮纹走入竹林小径。山间清冷,轻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苏颜不自发的感喟了一声,“好风凉。”
但是,日子都是过出来的,平王世子必定不是好夫君,但是事有两面。他虽荒唐,却无大错,定能安安稳稳的继任王位。他职位安稳,意味着你和你的后代不会受他连累,所虑者不过是内宅争宠之事。关于这点,不必我多说,自有李姨教你。”
“六郎,如何在这里发楞?”淑妃拍拍儿子,她前几日身材不适,这两天赋略好些,便由儿子陪着出来逛逛。
贤人下旨赐婚,意味着事已成定局,再无变动。言及此事,上都各家多有赞天子圣明者。特别是有女儿的人家,更是松了一口气,自发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