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说想去南边与旧时同窗同谋生长,她现在也算灰尘落定,唐先生一向以来都是可靠的,他很放心,无甚牵念。她当时候正在扮装,早晨有一场饭局,唐先生将信置于她桌上,“晓冬去广州了……”她眉笔一顿,他拍在她肩揉捏了一下,下楼去看孩子……他过了一晌上来时,她还在修补两道眉,那眉很较着的不对称,且越矫饰越败笔得短长,她烦躁地收笔,归置产业,却于慌乱中碰翻了一只盛雪花膏的瓷缸,来不及接地咕噜噜抛下桌,“啪!”一记摔得粉碎。他透了口气地走迩来,“一会儿你不要去了吧,我去就行,莫家目前也没甚么要紧事……”她固执地闷然一句“都已经说好了的……”他便坐在床沿没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