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邵文博又扯了扯依风的衣服:“我们还是走吧,你姐又不在,万一让他认出来就费事了。”
“你小子……你特么是洛凭云的弟弟对吧!”
“嗨。”他扬起小手。
“冯越帆这个狗东西现在是越来越不上道了,老子亲身跟他打电话他都敢挂!我呸,他不就家里有两个糟钱吗?要不是看他诚恳,谁稀得带他一块玩儿?”
严格说来他跟邵文博的干系算不得很好,但也不算差,大抵介于“同窗”和“浅显朋友”之间,在黉舍碰到能说上几句话罢了。但邵文博跟凭云姐姐的干系倒不错,毕竟是她“一手带起来”的马仔。
“勉强吧。”依风谦善了一下。
总之既然是熟人,打个号召总还是能够的。
依风花了半天赋止住笑意,忍不住又说道:“我如何感觉你是在瞎吹呢?”
依风有些哭笑不得,为了忍住笑意,他说话都不得不咬住嘴唇。
小瘦子这么说着,扭身便要溜向门口,但能够是因为严峻,脚步乱了一下,直接把一旁的高脚凳撞倒在地。塑料凳面“咔吧”一声砸在地上,顿时吸引了一堆人的视野。
陈永航白了他一眼:“算了吧,老子没工夫跟他瞎折腾,让他该哪玩哪玩去!转头你们路上瞥见他,就当是坨大粪,别理他就是!”
“你新来的不晓得吧?”小瘦子对劲洋洋地表示他附耳畴昔,在依风耳旁抬高了声音说道,“这家店里有一个特牛掰的人,三个币以内必出,并且一次能掉一堆!仿佛也是我们黉舍的。那小我每个周六周天都来,我看看能不能比及他来帮我抓一次,到时候也让你见地见地。”
陈永航也扭头望了过来,目光扫过一胖一瘦两个小孩,神采一下子变了。
“是吗?”依风持续逗他,“那你如何抓娃娃还要付钱的?”
就依风所知,他家住在煤气公司宿舍四周,母亲在广场中间开了一家小超市。洛家搬场后,凭云姐姐很快又在四周堆积了一帮小孩,唯她马首是瞻,邵文博则成了“元老级”的人物。
依风“噗嗤”笑出了声。他捂住嘴巴,从手指缝里收回“咻咻”的声音。
“哎。”邵文博扯了扯依风的袖子,“洛依风,我们走吧。那小我是陈永航,你姐的死仇家。”
“妙手?”
“那、那是……”邵文博结结巴巴地说着,额头上脖子上都显见溢出了汗水,“亲兄弟明算账嘛!”
依风不晓得他们到底算不算主顾,毕竟他们压根就没有兑换游戏币,就只是在店内里到处闲逛罢了。
他这么想着,正在动着脑筋揣摩该如何圆场,却见陈永航领着一群小弟,直接从邵文博面前绕过,看都没看他一眼,直到走到依风面前才留步。
那八个小青年并没有看到这里的两个孩子,就算看到了,想必多数也认不出,毕竟只在几年前见过一面罢了。眼下,他们正一边吵嚷一边在游戏厅内里漫步。陈永航的大嗓门乃至压过了喧哗的音乐——
他拍了拍依风的肩膀,活脱脱一副大哥带小弟见世面的模样。
嗓门最大的阿谁领头男孩,留着和当时一样的短发,近乎秃顶,他的名字叫陈永航。1999年9月,洛凭云过生日的那天,就是他带着一群涝坡的小孩堵了她的路。那件事依风至今影象犹新。
邵文博取出口袋里的第十枚硬币,也是最后一枚硬币,有些踌躇到底要不要把它投出来。如果不投的话,起码还能够买一瓶矿泉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