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如何会和顾女人两人合股做起买卖来了?”三郎的答复实出乎杨凌的料想,他不能不扣问清楚,这两名女子是如何会凑到一起,合股做起白草买卖来了。
“我倒没像你想得那么多。”经杨凌这么一提示,三郎也似有所悟,喃喃说道,“是啊,我初拜访代阿婆时,便觉着她家日子过得虽不太余裕,勉强也算得是一户小康之家,如何身为主家蜜斯的顾女人却流落他乡,仅凭与人补缀衣裳餬口呢?不过,在我与顾女人及代阿婆来往的这段时候里,仿佛曾听代阿婆说过那么一次,仿佛当年顾产业生了甚么变故,为制止使顾女人遭到家中的连累,才送她到外埠去的……”
“崽子,你真是这么想的?”三郎本来带着几分哀怨的目光立马变得欢畅了起来。
不知甚么原因,三郎被杨凌这一问问得神采也微微出现红来,略带几分恼意地答道:“我是因初抵平陵那天,目睹人家顾女人不如何待见你,便在第二天来到代阿婆家去看望她,趁便也想帮你俩消弭曲解。在那天我和她扳谈过程中,顾女人向我问起,来江南后是否曾施药施助过百姓,我便奉告了她按你的指导,曾贩运过马篮草来江南出售取利。可谁曾想,顾女人竟当场邀我和她合股做一弟子意,说是天目湖四周有座白草山,是她家原有的财产,山上发展的白草传闻能治病,问我愿不肯意贩运些到吴州、建康去出售赢利。我因当时初到平陵,正想找弟子意来做,便承诺了她。但是却没想到,本日张公子通过代阿婆约我来她家相见,竟然奉告我,他早已破钞巨资从顾女人父亲手中买下了那座白草山,勒令我当即停止贩售白草的买卖,崽子,你说气人不气人?”
“或许是因为比来我才接到一个大单,建康有位大客户一次就从我这里订购了代价上千贯的白草,动静才传到了张公子耳朵里吧。”三郎沉吟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