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本日得与顾蜜斯在白草山下巧遇,于某而言,确是幸事一件啊。”阴行功抬头对劲地笑道,“阴某实言相告,我家老夫身患消渴之症多年,多方寻医问药不能疗愈其疾,后经佛门高僧指导,宣称唯有常服白草山上出产之白草浸泡之水方可治愈此顽症,是以特命某来此购药疗疾。”
“一万贯定金!”
“叨教阴先生,由吴州刺史战役陵县令联名签订的白草山之地契上现仍标注的是家尊的名讳,算不算得是白草山仍归顾家统统的有效根据?”顾沁儿略带一分对劲地向阴行功问道。
顾沁儿却听了阴行功自称是一名运营药材的贩子,对他产生了兴趣,冲杨凌微微一笑,带引着他二人走到四周的树荫下,改正阴行功刚才的说法道:“阴先生想必来平陵前已向人探听过了,但探听到的动静并不切当,这座白草山不但之前是,并且现在也是我们顾家的财产。”
“你是……”顾沁儿细心打量了阴行功两眼,游移着问道。
“顾女人,这睛天大日头的,你如何跑到这儿来了?”杨凌远远地瞥见顾沁儿向白草山这边走来,赶紧迎了上去,边向顾沁儿使着眼色表示她掉头归去,边笑着向她问道。
“地契现就存放于我家旧仆代阿婆家中,阴先生随时可去验看。不过,请恕小女子冒昧,不知阴先生为何对白草山有如此高的兴趣呢?”顾沁儿完整疏忽杨凌劝止她的眼神,脱口说出了白草山的地契现存放于代阿婆家的真相,并且成心扣问阴行功来白草山的企图。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位就是顾家的蜜斯吧。”阴行功等的仿佛就是顾沁儿,不待杨凌再与顾沁儿多说甚么,就加快脚步走了过来,浅笑着向顾沁儿问道,“据我所知,这座白草山原是蜜斯家的财产吧。”
当时已是隆冬时节,早已过了采摘茶叶的季候,可阴行功带着杨凌却围着不大的一座白草山转了几个圈子,迟迟不肯分开,也涓滴没有向杨凌下达进一步指令的意义,这不由使得杨凌大惑不解,悄悄测度道:莫非阴行功是要在此等甚么人来与他相会吗?
杨凌陪着阴行功在白草山下逗留了长达一个多时候后,终究等来了阴行功要等的人。
“先生姓阴,讳称行功,原是我的下属,关外飞狐驿的驿长。顾女人,气候如此酷热,我们还是就近找个荫凉处说话吧。”杨凌趁机再次向顾沁儿收回表示道。
“那,阴某就替我家老夫人多谢顾蜜斯了。”阴行功煞有介事地冲顾沁儿一揖到地,说道,“如许吧,此次阴某临来平陵前,老夫人交代有话,必然要与白草山的仆人订下长年供药之左券,以确保老夫人能够悠长地获得治病良药。阴某此次来得仓促,随身未曾带有礼品,不便到家中叨扰,可否请顾蜜斯将白草山的地契拿到此处一观。请顾蜜斯放心,只要阴某亲目睹到地契上标注的还是令尊名讳,本日便可与顾蜜斯订下耐久左券,并愿先付一万贯‘开皇五株’,作为定金。”
“某是杨凌昔日在关外的同事,现来江南做些药材买卖,听一名佛门高僧谈起过,说平陵有一座白草山,山上出产之白草很有疗疾之服从,本日特请杨凌陪某前来一看。”阴行功安闲不迫地向顾沁儿做着自我先容。
但是,来到白草山下的却不是张伯和与他的大管家张安,而是像是闲来无事,到此随便逛逛的顾沁儿。
“杨大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当着阴行功这个陌生人的面儿,顾沁儿一改先前对杨凌非常冷酷的态度,转向杨凌问道。
高昌于昨晚发送给杨凌的第二封密件上写得明显白白:阴行功是王府(晋王府)派来平陵公干的要员。他既说此行的目标就是为了从江南首富张伯和手中夺过白草山,当然就意味着晋王府看中了白草山这块处所,要从张伯和手中争夺过来,据为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