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年老迈朝晨地跑来,就是为了这事吗?”顾沁儿的态度立马冷了下来,掉头就往房中走去,边走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此事与你有何相干?如果单单为了这件事来的,你就请回吧。”
“杨大哥,我这就去给你盛完粥去。”引着杨凌进院来的小萤女人赶紧代顾沁儿号召着杨凌进屋喝粥。
“小哥,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蜜斯听不进我的话呀。”代阿婆难堪地望了望顾沁儿,摇着头说道。
转眼之间,杨凌心头又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并且对顾沁儿的担忧乃至超越了担忧养母娄氏会与阴行功旧情复燃。
杨凌恨不得连夜跑去见顾沁儿,劝止她不要一心妄图着发财,再和她底子就惹不起的两人还价还价了,“嗯嗯”承诺了两声,来到隔壁房间向娄氏推说驿站有事,便吃紧忙忙地走了。
待他浑身大汗地走进代阿婆家时,却见代阿婆母女正和顾沁儿三人围坐在一起喝粥吃着饭,顾沁儿得知杨凌一大早前来,误觉得他是伴随阴行功来与本身签订左券来了,一改之前对杨凌非常冷酷的态度主动从房中迎了出来,因只见杨凌一人,没看到阴行功同来,便粉饰不住绝望地问道:“杨大哥,那位阴先生没来吗?”
“啊?”代阿婆明显没传闻过这回事,吃惊地望望顾沁儿,又看看杨凌,游移再三,还是忍不住苦口婆心肠劝顾沁儿道,“当初,我不是已奉告了蜜斯,这座白草山的确是广陵的张公子破钞了上万贯从老爷手里买下来的吗,如何,你竟还要把白草卖给别人?你这么做,叫我老婆子此后还如何面对张公子,如何做人哪?”
但是,和统统情窦初开的少年人一样,杨凌听罢三郎的话,不但没有对顾沁儿任何不好的设法,反而自作多情地替她担起心来了:与她买卖的两方,阴行功现现在是晋王府中的采办,且是奉上命来平陵专为与张伯和争抢白草山的,而张伯和不但身为江南首富,并且有东宫的背景,顾沁儿狐狐单单的一名强大女子,要想从阴行功和张伯和二人手中谋取好处,不是无异于与虎谋皮、火中取栗吗?稍有不慎,落得个两手空空不说,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