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摆手拦住了彪形大汉,双手抱拳冲空旷的山野团团施了一礼,朗声叫道:“燕云十六骑莫五在此,请高人现身一见。”
“小子,还没答复我五哥的问话呢,你俩是不是朝廷派来的探子?有无朋友暗中策应你们?”彪形大汉并不急于去拿两贯铜钱,而是反手将钢刀架在了杨凌脖颈上,警戒地四下张望着,冲杨凌厉声问道。
“哈哈,公然藏在这里,禁不得诈!”彪形大汉转头冲火伴哈哈大笑着,身形如同一只大鸟般从马背上轻飘飘落下,飞也似地追了畴昔。
杨凌无法,只得把肩头的承担连同怀里揣着的那尊铁罗汉造像、老蒋送给他的桃木符一并放到了两名劫匪面前的地上,又回身拿过阴全肩上背着的承担放在了本身行李的中间。
他来不及多想,回身一把拉住阴全敏捷地分开山间小道,趴伏在了道旁的斜坡下。
阴全神采煞白,一双手捂在胸前不肯松开,目睹那彪形大汉一把推开杨凌,冲本身逼了过来,吓得“嗷”地一声尖叫,掉头就欲逃脱,被彪形大汉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前踏在脑袋上,要胁道:“如何,你小子是舍命难舍财吗?还不快把怀里的东西十足取出来!”
“老九不必如此惶恐,这是在我们的地盘上,何况另有五哥在呢。”
“小崽子救我,救我呀!”阴全被彪形大汉踩在脚下,犹不肯主动交出怀里揣着的两贯铜钱来,只杀猪似的嚎叫着恳求杨凌救他。
两匹马前后相跟着来到杨凌和阴全藏身的斜坡四周,俄然愣住不走了。只听骑黑马的那彪形大汉冲两边道旁大声叫道:“两个小子,趁早滚出来,爷爷还可饶过你俩的小命,不然……”
阴全稀里胡涂地被杨凌拉扯着滚下了斜坡,耳边听到火线山道上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严峻得大气不敢多喘一口,两只手死死地抓住杨凌不放,止不住地打着颤抖。
“五哥,此地有埋伏,快走!”彪形大汉脱口叫道,俯身一手一个,拎起杨凌和阴全两人,催促着火伴回身上马撤离此处。
那彪形大汉从杨凌手中接过荷包,拿在手中掂了掂分量,俄然冲二人大喝一声:“少啰嗦,快把身上带的东西都交出来!”
“小全子,你就把怀里揣着的两贯铜钱拿出来,交给两位豪杰爷吧。今后我卖力赔你还不可吗?”杨凌见彪形大汉放下了钢刀,回过甚劝阴全道。
就在杨凌一回身之际,他仿佛看到了身后有一团人影飘但是过,一晃就不见了。
杨凌见阴全遭擒,唯恐两名劫匪伤了他的性命,抖了抖身上的落叶,挺身站起,乍着胆量冲山道上的两名劫匪喊道:“两位豪杰不必逼问我这兄弟了,我在这里。”说着,主动爬上斜坡,走到了两名劫匪面前。
“豪杰且慢脱手,我有话说!”杨凌再次扑上前护住了阴全,大声叫道。
燕云十六骑!
阴全本就惶恐失措,脚下发软,没等爬上就近的一处小山坡,就被那彪形大汉追上,像拎小鸡似地拎回到了山道之上,放手撂在骑黄马的中年男人面前,冲他喝问道:“方才爷爷在那边山上瞧得清清楚楚,与你同业的另有一个小子,说,他藏在那里?”
彪形大汉会心,将杨凌和阴全二人撂在地上,走畴昔哈腰捡起钢刀,回身就向阴全劈面砍去。
约莫过了三五分钟的风景,两人瞥见火线山道上一前一后跑过来两匹马:跑在前面的一匹黑顿时骑坐着一名彪形大汉,身着粗布袍子,腰悬钢刀;在他身后的那匹黄骠顿时,则骑坐着一名精瘦枯干的中年男人,手里只拎着一条马鞭,身上并没照顾任何兵器。
“哦,小子,说,你俩是不是朝廷派来的探子?”或许是对杨凌频频奋不顾身地保护阴经心存好感,或许是想从杨凌口中密查出二人的实在身份,中年男人及时制止了火伴,向杨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