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校尉走后,伙房只剩下杨凌和唐喜两人时,唐喜也忍不住凑过来,悄悄对杨凌吐槽道:“堂堂的大总管,竟然只用一碗汤饼给别人拂尘,亏他做得出来!”
明天像平常一样,杨凌接到总管府校尉来下的订单后,因唐介休不在店内,便带上门徒唐喜,乘坐着那辆吊挂着推介“升和汤饼馆”幌子的驴车,来到建康总管府供应上门办事来了。
是以,杨凌在顺利地发送出第一份谍报后,脑筋难以按捺地变得有点亢抖擞来了,在而后的几天里,每当他路过朱雀大街街口时,都会成心偶然地街口逗留一会儿,随时等待着高昌向他下达的进一步指令。
谁知,当他和唐喜在建康总管府伙房里刚将事前备好的面团放开,升起火,筹办煮制汤饼时,那名受命来店内下订单的校尉急仓促地跑来向杨凌交代道:“本日十碗不敷,再加二十碗吧。”说着,将一串二百文铜钱摆在了杨凌面前。
“你说是谁?”杨凌俄然警省过来,停动手里的活计,转头问唐喜道。
在三郎的帮忙下,杨凌不测埠发明了张伯和派人来监督唐介休这一环境,倒使他暗自松下了一口气,以为,既然有张伯和派人来监督唐介休,如许一来,倒可省了本身的事,不必再时候留意刺探唐介休与张伯和来往的景象,仅仅通过察看二哥和老四的意向便可推断出唐介休与张伯和两人是否有过打仗了。
杨凌听来人说出高牢头来,便知他就是高昌派来帮本身传送动静的,遂头也不回地边向前走着,边对那人说道:“速去禀知高牢头,夏侯福本日已经返抵建康。我会静候他的下一步指令行事。”
夏侯福返回建康,无疑是从长安带回了东宫那一方的唆使,即将在建康展开针对晋王杨广的各种行动,这对杨凌来讲,也就意味着他将正式进入角色,随时听候高昌的下一步指令,操纵他在唐介休所开汤饼馆掌厨的无益身份,来设法刺探到对方的行动打算,及时禀报给高昌,以便采纳呼应的办法加以应对了。
但是,连续五天畴昔了,就连唐介休都不知从那里返回了建康,重新在汤饼馆露了面,杨凌却始终没有等来高昌下达的进一步指令。这不由使他感到绝望之余,又感到非常猜疑,闹不明白是高昌没有接到他发还的动静,还是出了甚么变故。
因俄然得知了夏侯福返回建康的动静,杨凌也顾不得再拐到唐宅去探听唐介休的行迹,带着唐喜直接返回了“升和汤饼馆”。在驴车走到朱雀大街的街口时,杨凌提早下了车,叮咛唐喜先回店里做好完工的筹办,本身则成心在街口站住了,大声连咳了三声。
“将军,我们带来的面熟怕最多够煮十一二碗汤饼的,您这一下子多出了二十碗,只怕面不敷啊。”杨凌手指砧板上带来的那团面,难堪地对校尉说道。
因为是临时追加的二十碗汤饼,杨凌带着唐喜两人在总管府伙房里直忙活惠邻近晌饭时分,才煮好了三十碗汤饼,顺利交了差,分开了建康总管府。
过未几时,便有一人凑了过来,低低的声音问杨凌道:“别转头,有甚么话要我带给高牢头吗?”
“明白。”那人只简短地答复了两个字,就仓促走开了。
“你刚才说是谁返来了?”
“夏侯福,夏侯司马啊。”唐喜瞧出杨凌没有斥责本身的意义,胆壮了很多,嘻嘻笑着向杨凌先容道,“只可惜公子明天没来,要不,有夏侯司马在,达奚长儒再不会连面都让公子见他一面的。”
正在杨凌踌躇着要不要把这一环境奉告阴行功时,建康总管府于这一天的朝晨派了一名校尉来,再次下了一份十碗汤饼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