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心中一动,暗自想道:此人来得倒是刚巧,本身前脚刚来,他后脚跟着也到了。
“夏侯福这条恶狗,竟然打起了‘鹰窠’的主张,派人剿灭了江宁县牢,幸亏我事前有所发觉,逃得早,不然也被他一并抓到了。先甭说我了,兄弟,我本日冒险前来,是为了奉告你一声,顿时我就要分开建康,另往它处公干去了。自今今后,建康城中就只剩下你一个‘鹰窠’中人了……”
唐喜望了望唐介休,见他的重视力都集合到了门外那二十多辆马车上,并没有唆使本身跟着杨凌去楼后解手,便悻悻地回身去了后厨。
“大哥,我是随张大管家给你们店主送钱来的。刚才跟那位姓石的大哥说过了,是他叫我到这儿来撒泡尿就归去帮着卸货的。”另一个声音答道。
但是,还未等杨凌走到楼下,唐喜像一条狗似地就紧跟着他从宿房里跑了出来,而楼下的厅堂内,一脸镇静正筹办指令人盘点二十多辆马车运来的偌大一笔巨款的唐介休听到动静,也转过甚来,恰看到杨凌披衣走下楼来。
“高……”这回,杨凌听清了,来人竟然就是高昌本人,几乎失口叫道。
“真是倒霉,原想着来看看奇怪,没想到还得完工……”杨凌不时地转头打量着楼前那二十多辆马车,嘴里嘟囔着向楼后的厕所走去。
“出来吧,撒完尿就出来,不准在内里磨磨噌噌的啊!”把门那伴计传闻是石当叫来人到这里来解手的,遂放来人进了厕所。
“那……汤饼馆底楼柜台南侧有一个斗室间,你先到那边等着,我随后就到。”因事发匆促,杨凌一时也想不出有甚么隐蔽的处所,遂想起了前些天三郎带他去的阿谁偷听唐介休和张伯和说话的斗室间,便对高昌说道。
三郎惊奇地昂首看看杨凌,见他不像是同本身开打趣,正要开口扣问究竟,已见杨凌回身进了后厨。
“你瞧,这些兄弟们恐怕是天不亮就从广陵过江来给我们送钱来了,总不能叫他们饿着肚子走吧。你就再辛苦一天,行不可?”唐介休陪着笑同杨凌筹议道。
出乎他料想的是,明天就连楼后厕所门外,也站着一名店里的伴计,仿佛在此站岗监督着来此解手的人。
杨凌对在厕所相逢乔装易容来这里寻觅本身的高昌既感欣喜,又大惑不解,待高昌走后,耐着性子又蹲了一会儿,才分开了厕所,返回汤饼馆楼内来了。
“唐先生,比来没日没夜地连轴转,我感到乏得很,正想到楼后解个手,回楼上接着睡呢。”杨凌一脸不悦地冲唐介休发着牢骚。
与此同时,来人也看到了正在蹲坑的杨凌,呵呵一笑,说道:“哟,这里另有一名哪。”随即走近了杨凌,抬高声音问候道:“杨凌兄弟,你还好吗?”
来人仓促走进了厕所。杨凌谛视观瞧,见此人中等身形,脸上长着一副络腮髯毛,几近遮住了半张面庞,倒是位素未曾谋过面的陌生人。
“那……好吧,小喜子,你先到后厨筹办着完工,我解个手就返来。”杨凌打着哈欠点点头,转头冲唐喜叮咛一声,持续向楼后走去。
杨凌走到三郎跟前,低声对她说道:“我要借用一下你的那间宿房,你在这里盯着,不要叫别人出来。”
杨凌回到厅堂内,见除了三郎,厅堂内再无别人重视本身,遂一闪身溜进了柜台南侧的那间小宿房。
“杨凌,你来得恰好,有劳你按人数煮制些汤饼来,犒劳犒劳这些兄弟吧。”唐介休冲唐喜使了个眼色,一脸假笑地对杨凌说道。
高昌的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厅堂内俄然有人向三郎问道:“叶掌柜,你看到杨师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