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见高昌一身穿戴打扮与平常百姓并无任何分歧,那里肯信他的话,不由分辩,正欲上前扭送他分开县衙,却听堂上杨凌冲这边叫道:“高大哥,你如何也来了平陵?”
正在这时,就听到公堂外院落的一角传来衙役们的呵叱之声:“没闻声老爷已经宣布退堂了吗,你如何还不走?”
虞多数督狠狠地盯了高昌一眼,与唐介休,杨凌等人伴同几名衙役临时退到后堂去了。
堂上诸人循名誉去,只见在远远的院落一角,孤零零地还站着一人没有分开,被衙役瞧见,正走到此人近前呼喊着要他快分开县衙。
高昌面对衙役对他的呵叱,不愠不怒,指着堂上的房乔对衙役说道:“我是你们老爷请都请不来的客人,你还要赶我走?快去叫你们的老爷来见我!”
“甚么?您的意义是说,晋王殿下方才也在县衙,听到了本县审案?”房乔惊得一颗心怦怦直跳,睁大了眼睛问道。
堂外旁听世人当中,固然另有很多人对杨凌表示出怜悯,交头接耳群情着不附和在尚未查清案情前就将有重高案牍怀疑的唐介休交由虞多数督带回建康,可大多数人对房乔要求唐介休先行交纳两千贯包管金,并由建康司马府具结作保方答应虞多数督带走唐介休的决定表示了附和,至于公开提出反对的,除了本案的苦主杨凌以外,几近再无一人了。
“王命现已传达到了,贵县愿不肯遵王命行事,就请自便吧。”高昌对房乔的发问未做正面回应,像是不肯在此久留似的,撂下一句话,回身就向堂外走去。
“房县令,我家殿下有令,在‘羊羊羊’汤饼馆放火一案正式审结前,不得放唐介休分开平陵。”待堂上只留下了他和房乔二人,高昌才正式向房乔传达晋王杨广的王命道。
“你但依王命行事便是,如欲得知详情,我家殿下临行前有命,你可到城外平陵驿去劈面问他。”高昌负手答道。
房乔看清了高昌拿在手中的腰牌的确雕刻着晋王府的字样后,不由下认识地昂首朝堂外望了望,在确认院内并无别人以后,方回身陪笑对虞多数督说道:“多数督,您看能不能稍做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