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只见两名王府侍从手捧着两个金漆托盘走了出去,别离来到杨广和麻叔谋近前,将手中托盘上放着的饭食布列到了二人面前的几案上。
杨广对宇文士及年纪悄悄,做事办差如此谨慎内心甚是对劲,也不勉强他,只催促高昌快命人端上饭菜,好大快朵颐。
杨广冲着杨凌笑了一气,抬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方命杨凌平身,两只眼睛不住地打量着他,说道:“公然是你,没想到时隔不久,我们又在平陵见面了。”
杨凌从地上爬起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好脸上带着傻笑呆呆地站在杨广面前。
宇文士及立马放下筷子,再次挺身站起,抱拳答道:“部属还记得那人确切叫做杨凌,仿佛听他自称是在酒楼做掌厨的……”
杨广、麻叔谋,乃至高昌,都被宇文士及这副当真的模样给逗乐了,麻叔谋笑着号召他道:“士及,陪殿下吃个饭,别搞得跟禀报差使似的,快过来,好好地坐下吃汤饼。”
高昌见火候差未几了,一面叮咛人去驿站伙房再端几碗热汤饼来,一面笑嘻嘻地向杨广说道:“殿下公然高超,这汤饼就是建康‘升和汤饼馆’的掌厨杨凌亲手煮制来贡献殿下的。为使殿下吃得对劲,杨凌还特地单备了这几样佐料,供殿下随便添放于汤饼里……”
不等宇文士及开口,高昌已是笑容可掬地凑了过来,手指那几只装着各种佐料的小碟提示杨广道:“殿下,您无妨试着放几味佐料在汤饼里,尝尝滋味儿如何?”
杨凌得知晋王杨广要伶仃传见本身的动静后,却因回想起杨广派人成心漫衍他一返回江南即去凭吊无垢和尚,借此拉拢民气一事来,莫名其妙地感遭到了严峻不安,暗自加了几分谨慎地跟从高昌来到了驿站议事房,未曾开口说话,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杨广面前,昂首说道:“草民杨凌叩见晋王殿下,祝殿下千岁、千千岁!”
“唔,士及所言不差。”杨广也笑着叮咛宇文士及坐下持续吃汤饼,冲高昌竖起大拇指夸奖道,“本日吃得一碗热汤饼,真有种胜似活神仙的感受哪。伙房另有没有煮得的汤饼了,命人再端几碗来。”
杨广一边号召着宇文士及坐下吃汤饼,一边在高昌的提示下放了些芫荽、醋在第二碗汤饼里,提起筷子夹了一根面条放进嘴里咀嚼着,不由浅笑着冲高昌点了点头,夸奖放了佐料的汤饼吃起来味道更佳。
宇文士及在杨广的要求下勉强坐到了麻叔谋的下首,仅仅吃了两口汤饼就站了起来,像平常禀报差使似地抱拳向杨广禀报导:“回禀殿下,部属感觉本日吃到的汤饼滋味的确和在建康‘升和汤饼馆’吃过的有些相像,且滋味更佳。”
待杨广到得平陵驿议事房内落了座,早有平陵驿的驿长带领着几名驿吏来向他存候、问候,俱被他婉拒了,只向陪侍在旁的高昌问道:“平陵县令房乔可来了?”
过未几时,麻叔谋和宇文士及二人也来到了议事房,宇文士及因见高昌站在杨广身边陪侍,便对峙不肯坐下用饭,只按剑立于高昌下首,随时听候叮咛。
眨眼之间,一碗热汤饼便一扫而光了。肚子里有了底儿,杨广这才回味着汤饼的滋味儿,冲忍饥侍立在侧的宇文士及问道:“士及,你也来尝尝,这平陵驿伙房做出的汤饼竟和我们不久前在建康‘升和汤饼馆’吃过的汤饼滋味有几分相像,且仿佛比在‘升和汤饼馆’吃到的汤饼还要适口些呢。”
“哈哈……人如果能活一千年,那不成了王八了嘛!”杨广被杨凌不伦不类地问候逗得忍俊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高昌忙躬身答道:“房乔已在驿站等待殿下多时了。另禀殿下,咱家将‘羊羊羊’汤饼馆放火案的被告杨凌也传来了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