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本王交给你的那件差使办得如何样了,房乔查出唐介休主令人放火的罪证了吗?”杨广面带不悦地又问道。
高昌抬眼再次盯了房乔一眼,冲杨广点了点头。
正如杨广劈面戳穿他的那样,早在珠娘招认出唐介休才是汤饼馆放火案的真正主谋之初,房乔就动了劝杨凌与唐介休暗里达成和解的动机,其企图当然是为他本身的出息考虑,但也不可否定确有为杨凌争夺一个实际公道的设法。
晋王杨广是在顺利完成了他此次东巡,带领麻叔谋实地踏勘了水道,并亲至浙东露台山记念了佛门恩师智者大师后,取道吴州返回广陵的。
“房县令,本王已派人前去建康去请两位钦使到平陵驿相见,到时你们父子便可见面了。”杨广由高昌奉侍着边用巾帕擦着脸,边向房乔说道,“说说吧,汤饼馆一案查办得如何了?”
基于均衡各方好处的企图,房乔在默许了杨凌与唐介休暗里达成和解的同时,也按照这一案件的实际环境,呼应减轻了对白申和珠娘二人的惩罚,其目标也是为不会因本身放唐介休一马惹来新的费事。
客观地说,杨凌还真是有点错怪房乔了。
但是,晋王杨广在东巡途中机遇偶合地旁听到了他对汤饼馆放火案的堂审,并传下王命,截留了唐介休,如此一来,就不能不迫使房乔窜改初志,彻查唐介休了。
“那,你来对房县令说吧。”杨广敛起笑容,淡淡地叮咛高昌道。
房乔已听到了杨广方才的叮咛,仓猝向身边的平陵驿长低声交代了一句,就紧跟着杨广一行来到了议事房。
高昌忙躬身答道:“禀殿下,咱家因见殿下爱吃杨凌煮制的汤饼,才提早派人传召杨凌来平陵驿服侍,或许是是以被房县令得知了动静,这才赶来驱逐殿下的吧?”
不能不承认,年纪悄悄,初登宦途的房乔相较其父房彦谦来,仿佛更谙为官之道,对世道民气也有着更加通俗的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