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训戒,只是想提示你一句,今后在建康开汤饼馆需谨防有人找你的费事。”
“老爷,不瞒您说,先前我对您另有些曲解,直至方才传闻你即将调往西疆,才觉悟出您对我的一片良苦用心,是发自至心肠想给我们娘俩一个公道。我也没甚么能帮上您的,明天就让我再为您煮一碗汤饼,算是为您饯行了吧。”以杨凌的脑筋,天然明白,房乔越是这么说,他因遭到主审汤饼馆放火一案而遭到连累的能够性就越大,是以,顷刻之间,内心本还对房乔怀着的那份不满便烟消云散了,带着一份惭愧地说道。
“老爷本日传草民前来,是有甚么事要指教吗?”杨凌勉强笑了笑,却站着不肯坐下,拱手问房乔道。
“老爷是因为我家汤饼馆放火一案获咎了下属,而被调往西疆的吗?”
“我与房老爷直接打仗的机遇未几,但也能瞧出来,他这小我呀,差未几还算是个好官,只是嘛,为人办事过于油滑、绵软了些,调他到西疆任职,正可练练他的性子,对他来讲,真的一定是件好事。”三郎晃着脑袋,头头是道地对房乔评价道。
“呵呵,老爷本日派人传我来,本来就为说这个的呀。草民多谢老爷关爱了。”杨凌嘲笑着,冲房乔拱了拱手。
“好了,你已不是个毛头小子了,数月前就在这间屋子里提示我的那些话都忘了吗?”房乔及时拦住杨凌,语重心长地说道,“据我所知,近两年来,朝廷已制止在原南陈帝都建康城内开设酒楼,唐介休能够在建康创办‘升和汤饼馆’,自是倚仗着他深厚的宦海背景,而现在他被迫将‘升和汤饼馆’转赠给了你,环境就大不不异了。说不定哪一天,官府就会找上门寻你的费事。”
“你问便是。”
“草民能有明天,还不是全赖老爷您所赐,这不,您即便不派人来草民,草民也想特地来向您表达谢意呢?”杨凌语带嘲弄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