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才云水街两侧集市上的热烈喧哗分歧的是,云水堆栈虽是一间供应人留宿的场合,但可谓轩敞的门前却显得人气不是那么畅旺,很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意味。
“啊,我们是乌有德的朋友,先前听他提及过是在这间堆栈落得脚,故而才来此寻他的。”
约莫过了将近半个时候,仍未见那掌柜的从后院返来,杨凌、三郎却听到云水堆栈外人喊马嘶,像是来了一拔客人,随即只见在七八个俚人壮汉的前呼后拥下,一身简便装束的波斯大商乌有德风尘仆仆地走进了厅堂。
因为徐闻邻远洋边,每年夏秋两季都要蒙受台风的侵袭,以是城内修建的房屋绝大多数都是非常粗陋的板屋,以便于被台风摧毁后重新修建,唯独这座云水堆栈,系用非常坚毅的石材制作而成,足可抵抗住残虐的台风,也算得是徐闻城中独一无二的一座牢固修建了。
“我说的话你没闻声吗?快走,快走。”那掌柜的仍然埋头清算着帐目,不耐烦地催促杨凌和三郎道。
杨凌听他把香风改说成了海风,不由菀尔一笑,随即因看到云水堆栈那掌柜的笑嘻嘻地从后院返回了厅堂来驱逐乌有德,遂成心冲乌有德抱怨道:“你如果再不返来,我们就要被人给赶走了呢。”
“他……”那掌柜的刚说了个他字,忽见从堆栈门外满头大汗地跑出去一个伴计,冲他禀报导:“掌柜的,乌爷返来了,从速的筹办着吧。”
“掌柜的,瞧你这店里店外的景象,该当还不足暇的客房吧。我们甘心多付些房钱,你就留我俩住一晚就走,还不可吗?”杨凌因一起走来,再没看到有第二间堆栈,因而便强忍着心头的不快,同那掌柜的筹议道。
那掌柜的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力,请杨凌、三郎暂在厅堂略坐稍等,本身竟亲身跑去后院不知筹措甚么去了。
“莫非,住在这间云水堆栈,还能抚玩到歌舞演出?”杨凌内心犯着嘀咕,跟着乌有德走向了位于西北一隅的一排石屋。
约莫走到了靠近云水街绝顶的处所,面前鲜明呈现了一座在徐闻城里称得上是鹤立鸡群的修建:这便是两人要找的云水堆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