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们店主欠着张家一笔货款未还,这不是派我来找张管家还款来了嘛。”杨凌陪笑答道。
院内有人翻开院门,放两名壮汉带着杨凌走进院内,随即又关上了院门。
“简朴说吧,我现在已被官府开释了,昨日陪一名波斯来的朋友到张园去谈丝绸买卖,半道被官军拦下,厥后才探听到张家出了事,张先生被逼前去北境去劝降张仲坚,你现在平陵,以是便从广陵赶来寻你,想劈面问个究竟。”
“杨凌,你真是来找张管家还钱的?”阴全在张安面前表示得非常大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冲杨凌持续问道。
“小崽子?!就是你来找张管家还钱的?”与此同时,阴全也认出了杨凌,脸上却不见有一丝故交相逢的欣喜,带着一脸的迷惑问杨凌道。
同方才守在村外等待索还预付货款的那些商户近似,几位拦路的壮汉传闻杨凌是来找张安还钱的,对他的态度立马和缓了很多,便由两名壮汉带着杨凌来到村头那所宅院门前,向院内通报导:“少东主,有人来找张管家还钱来了。”
“事情并不像你想像得这么简朴……”张安勉强止住悲声,抬手抹了把眼泪,冲杨凌摆手说道,“开初确是广陵总管府的张长史记恨去岁茂昌行破钞二十多万贯的高价从我家公子手中买下了白草山,才将捐募粮食的事尽分拨由我一家承担,可厥后不知怎地,建康司马府派人来广陵向河间王劈面揭出了我家二公子的事,这才使得河间王传下王命,命我家公子亲身解运粮食前去北境,去劝降我家二公子的……即便我现在交出五十万贯给茂昌行,建康司马府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等闲放过我家公子的。”
杨凌已从张安方才的一番话中猜出阴全竟然狮子大开口,向张安索要高达五十万贯的代价出售身价已然一落千丈的白草山,难以按捺心头蓦地升起的肝火,遂冷冷答道:“鄙人欠广陵张家的戋戋一两百贯,只怕难入阴少东主的法眼吧。”
“带他出去吧。”院内传来一个杨凌非常熟谙的声音,叮咛道。
自打看到杨凌的第一眼起,张安就明白了杨凌的来意,忙抢在他开口答复阴全之前,向阴全哀告道,“少店主,五十万贯实在太多,恐怕一时难以凑齐。你看,能不能先按去岁的代价,鄙人代店主先付二十二万贯,待店主从河北回到广陵,我们再做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