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饭后,三郎取出一份文书,交还给杨凌,说道:“崽子,建康那间‘羊羊羊’汤饼馆还是你的,我不能要。这份文书还给你吧。”
“姐姐,当初咱俩不是说好了吗,要找门谋生合股来做的,你如何能说话不算数呢?”杨凌摆动手推让道,“再说,你也看到了,广州这间汤饼馆都够我忙乎的了,建康那边我实在号召不过来,你就当帮我个忙,如何样?”
“亏不到哪去?乌先生,你家大业大,即便亏个三五万贯也算不了甚么,但是我体味三郎的脾气,她如果做买卖亏了本,是必然不会要你替她弥补亏空的。明天她又对峙要和我在买卖上分开,这如果做丝绸买卖真亏了,你不是害她吗?”杨凌慎重警告乌有德道。
“白草不就是咱俩合股卖过的茶吗?何况,你不是不晓得,比来江南白草严峻滞销,就连你们的晋王府不也急着要把白草山脱手卖还给广陵张家吗?在这个时候,你如何反倒要去处三郎发起做白草的买卖呢?”乌有德因有回撒马尔罕倾销茶叶不很胜利的经验,一传闻杨凌要他去建议三郎做白草买卖,不由得急了,粗着嗓门诘问道。
“甚么买卖呀?你不会要三郎回江南帮你卖夏瓜吧。”乌有德嘟囔着问道。
杨凌还要再劝,却见三郎已沉下脸来,正色向他说道:“崽子,前些时候是因你被迫分开建康,我才不得不暂代你打理建康那间汤饼馆的。现在你是你,我是我,我们还是分开为好。”
三郎不睬睬他,只把那份文书放到阿棠面前,笑着说道:“mm,你替崽子收着这份文书吧。你俩订婚,我也没甚么可送你俩的,如果你不介怀,我就把‘飞雪’送给你俩,作为贺礼吧。”
“现在,不管在江南,还是岭南,有哪个做买卖的不晓得江南丝绸最为紧俏好卖,并且,耐久把持江南丝绸买卖的广陵张家比来又出了事,在这类环境下,又有多少江南、岭南的富商富商不是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江南丝绸买卖这块肥肉,想代替张家,成为江南丝绸的独一卖家。在这类环境下,三郎如许的新手冒然入行丝绸买卖,乌先生,你说说,胜算能有多大?”杨凌有理有据地向乌有德阐发江南丝绸业目前面对的情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