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两眼闪着光,问道;“冯喧看罢此信,有何行动?”
“冯喧向官府举告李重实之前,末将已接到禀报,得知了李重实奥妙潜入石龙郡城,会晤了冯喧,是以,冯喧在派人潜往林邑刺杀李佛子的同时,举告李重实私行出境一事,据末将猜料,不过是故作姿势,抛清本身罢了。但是,李重实此次私行出境密晤冯喧之前,所做的另一件事也应引发朝廷的存眷。”
“冯喧派人潜往林邑刺杀李佛子,是为了灭口,但他为何又要向朝廷举告李重实私行出境呢?”杨广传闻李佛子还活着,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禀殿下,末将是接到尚书省允准末将返京述职的公文后,于六月初四自广州解缆晋京的,本日抵京火线知是殿下居京监国,末将不敢有半晌的担搁,特来向殿下劈面禀明岭南迩来的状况。”刘方虽是杨广的近卫出身,却一丝不苟地抱拳答道。
“这是李佛子逃往林邑后写给冯喧的一封请罪信,本是藏在鱼腹当中送往石龙郡城的,成果在半道碰到了几个馋嘴的军士,硬是从送信人手中将腹内藏有手札的鱼给买了下来,这才偶然中查获了这封手札。”刘方笑着答道。
“何事?”
杨广敏捷将信浏览了一遍,昂首目视刘方质疑道:“仅凭这么一封手札,恐怕难以指证冯喧主使李佛子起兵背叛朝廷吧?何况,你又安知这信中所写是实是虚呢?”
“殿下,数月前匪首李佛子兵败交州,遁匿林邑,末将曾多次上章朝廷,要求出兵逼迫林邑国王梵志交出李佛子,成果未蒙朝廷允准。迩来侦知,李佛子在林邑境内颇不安份,三番五次派人潜回岭南,暗中与诸俚部落联络,急欲图谋不轨。有鉴于前次李佛子于交州起兵造反之时,曾获得‘雁巢’残部的大量帮助,末将经与裴矩大夫构和,将徐闻的‘南海大市’迁往广州,加强了朝廷对岭南贸易的管控,并欲以此为冲破口,慢慢削夺诸俚部酋的财力,整饬岭南赋税次序。在此情势下,以安州陈龙树、钦州宁猛力为首的岭南诸俚部落不甘心落空财路,遂与李佛子暗中勾连,欲在岭南再肇事端。末将此次返京前,已对此停止了周到部置,增派兵力加强了对安州、钦州两地的防备,但唯有一事不敢擅断,特来请命。”
杨广前脚送走裴蕴,后脚闻知刘方前来求见,不由心头一喜,赶紧命人将刘方请进堂来,本欲将本身亲身招降罗艺的动静劈面奉告刘方,但是待刘方走进堂来,冲他见礼相见已毕,杨广又窜改了主张,满面含笑地起家扶起刘方,亲热地问道:“刘刺史是何时从广州解缆返京的呀,这一起上可还顺利?”
杨广一边接过手札,展开观瞧,一边顺口问刘方道:“如此奥妙的手札,你们是如何查获的?”
“殿下请看,这是李佛子兵败逃往林邑后写给冯喧的一封亲笔信。”刘方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封手札,递给杨广。
“冯喧派人潜入林邑刺杀李佛子?这是甚么时候的事,他到手了吗?”杨广蓦地一惊,仓猝问道。
杨广见刘方答得慎重,且一句与本身寒喧、客气的话都没有,不由得一怔,旋即敛起笑容,问道:“听你的口气,岭南迩来想必不甚安宁,我也反面你见外了,有甚么话就直说吧。”
刘方抱拳笑道:“殿下说得是,开初末将查获此信时也产生过类似的疑虑,是以便请来摹写妙手仿照李佛子的笔迹誊写了一封手札,将李佛子手札的原件留下备做证据,而命人将誊写件送给了冯喧,意欲察看冯喧接到此信后做何反应……”
“甚么事?”杨广凝神听罢刘方的禀报,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