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隋制,下州刺史是从四品的官职,以是现在的李丰论官阶还要高于身为五品给事郎的裴世矩,更不消说六品奉车都尉的王世充了。但另一方面,现在两人一个是身为岭南巡抚大使,另一个身兼番禺道行军总管的军职,在权力上比这一个下州刺史又大了很多,岭南地区统统的官员。此时都归裴世矩所节制,从这一点上来讲,李丰现在又成了裴世矩的下级。
衙门里倒是满满铛铛的,连大堂都成了城外灾黎们临时的居处,七八个老得走不动路的白叟就睡在大堂上,而守城战中的伤兵。特别是这几天来中了毒箭的一些人,也都被临时抬到了这里,有气有力地躺着,一看到李丰带着两个全部武装。将军模样的人走出去,全都眼睛一亮,挣扎着要起家。
李丰俄然想到了本身的侄子在此战中也死于本身之手,再看看东衡州数千百姓,现在还活下来的不到两千人。不但潸然泪下:“裴巡抚,明天幸亏你们及时赶到,不然全城百姓都要成为蛮兵叛匪的刀下之鬼了。”
裴世矩对着这些百姓们好一阵安抚,王世充目睹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眉着一皱,趁着裴世矩忙活的时候。对李丰说道:“李刺史,另有甚么能够说话的处所吗?”
三人说话间,城里的人把堵在门口的沙包搬开,李丰赶紧下了城楼,亲身到门口驱逐,而王世充和裴世矩出于对李丰独守孤城的尊敬,也下了马,跟着李丰和刘子才一起走到州衙大堂。
王世充转头对着已经跑了返来,一脸镇静的麦铁杖说道:“麦都督,传我的令,斩首只要三千,用盐腌了存着,其他的让录事参军直接盘点尸身的数量就行。
王世充点了点头,等裴世矩安抚完百姓后,跟着李丰走到了后院,这里就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四周种着几棵梧桐树,地上是细石子巷子,通向后院女眷们住的内宅,石子路中间有个不大的石头方桌,四周圈着四个石墩子。
王世充笑着摇了点头:“李兄太客气了,这些军士也都是从湘州募得的南陈老兵,依我大隋的军制停止了一阵子强化练习罢了,还不是正宗的隋军,传闻李刺史也上疆场打过仗,此次能靠着数千百姓对抗两万蛮兵,守住这东衡州城,这才是让王某开了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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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裴世矩在顿时回了个礼:“本官乃是岭南巡抚大使,给事郎裴世矩。李刺史,你守城有功,转头本官必然会向朝廷上报的。”
李丰神采一变,说道:“哎呀,实在对不住,我们这东衡州本来粮食存储就不是太多,这回贼人又是赶着我们春季收粮食的时候来犯的,以是秋粮几近是颗粒无收,加上四周十里八村的乡亲们都进城避祸,本来我们这城里的粮食也支撑不了两三天了,还要希冀着你们用军粮来布施呢。”
裴世矩摆了摆手:“李刺史,你的官阶在我之上,也比我年长,就不必来这些宦海上的客气了,平级相称吧。这里乃是您的私宅后院,不是公事场合,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世矩年纪比您小上很多,大胆称您一声李兄了。”
王世充刚才乍听的时候内心一沉,但俄然脸上又绽放了笑容,他站起家,对裴世矩说道:“弘大,敌军的营寨里另有守军,必定也不足粮,刚才我们急着进城,忘了管敌军的大营,现在就要敏捷派马队畴昔,别的始兴那边的贼人必定有粮,到时候我们占了始兴,不但军粮无虞,还能够布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