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伦俄然沉声道:“够了,不要再说了。乙支大对卢,这些都是后话,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打赢这仗,毁灭了王老邪再说!至于别的事,今后再说。”
夫容姐姐咬了咬牙:“但是如许水攻,不但会淹到敌军,也会淹到我军,真的好吗?大王但是在城西跟王世充苦战呢,我感觉我们这会儿应当去疆场帮手,而不是在这里放水淹人,按我们勿吉人的民风,如许是会开罪于上天的!”
乙支文德摇了点头:“如果我军的雄师能挡住敌军的进犯,那天然不消这招,可如果我们的阻敌军队,不管是齐王还是屈突将军,他们挡不住李靖和杨玄感的话,我们就只要放水,让阳渠水暴涨,以挡住他们的进步门路了。”
封伦看着一身黑袍,戴着斗蓬,站在一边的乙支文德,笑道:“乙支大对卢,这回多亏了你,才气在这么快的时候建成如许的大坝,更是用秘术窜改了山中水脉,构成如此巨浪。为了制止敌军窥伺,这阵子你只带几百人在这山中功课,但是就这么点人,这么点时候,你就能利用洪荒之力,真的让人刮目相看啊。”
封伦的眉头一挑:“你这话甚么意义?我已经位极人臣,还能做甚么?”
乙支文德嘲笑道:“莫非大隋对李渊家没有天高地厚之恩吗?李渊不还是反了么,在这乱世当中,有才德的人得天下,李唐现在这个模样,诸子相争,父子相疑,今后你家夫君就是能助李唐夺得天下,也要堕入这类站队题目,一个不慎,可就是跟高颖一个了局了。夫容将军,这疆场之事你还懂一些,可这朝堂立品之道,你家夫君比你有见地很多。”
乙支文德的眼中冷芒一闪:“如果我们能够让你坐那九五之位呢?”
说到这里,封伦顿了顿,叹道:“本来我一向对于宇文述的萨水大败很奇特,不晓得三十多万精兵如安在一夜之间就崩溃,看到这大坝,也就跟看到你当初在萨水时列的堤坝一样,统统都在你的把握当中了。如果现在毁堤放水,只怕会让这洛阳城南城西,尽成泽国吧!”
夫容姐姐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兵士就应当在疆场之上,面劈面地和仇敌搏杀,靠这类水淹火攻,都不是豪杰所为。”
“至于城西那边,谷水本就是洛阳西城的护城河,有河道引入城边,大王决斗的疆场是在城西的平原那边,并且谷水冲了十几里后,势头也减弱,不至于淹了大王的主疆场,这点夫容将军能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