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弼终究缓缓地抬起了头,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萧摩诃,他的脸上俄然闪出一丝笑容:“萧将军,见过陈叔宝后,心愿可了?”
贺若弼哼了一声:“大事?建康城内还能有甚么大事?有人反叛?”
贺若弼难以置信地摇了点头:“娘的,这王颁真有才,这体例都想获得。不过这小子此次终究报仇了,也算不白来江南一趟。王参军,你有没有当场把他拿下?”
王世充摇了点头:“不是的,此事与韩将军有关,还请贺若将军先摒退摆布。”
王世充等几个卫士走远后,才换上了一副坏笑的嘴脸:“贺若将军,我进了宫城后,发明韩擒虎正在搬陈国皇宫内库里的金银,他把骁果军士们支在内里,给他们发放陈国皇宫里的酒,让他们看门,而让本身的亲兵趁机洗劫陈国皇宫里的钱。”
王世充微微一笑:“贺若将军您猜对了,那王颁真的把陈霸先给挖出来了,因为他在城南一带到处鼓吹,说是内里的财宝任人取之,成果那些南陈的散兵游勇全跑去挖坟了,我去的时候,陈霸先已经给王颁挫骨扬灰,倒到河里去啦,而王颁兄弟二人带着一些熟行下,把那些骨灰都给和水喝了呢。”
王世充一起走到正门口,萧摩诃等人已经守在这里多时了。
雄师得胜以后,彻夜狂欢,贺若弼固然本身很不欢畅,但也晓得不该难堪士卒,因而杀牛宰羊,拿出好酒,犒赏全军,王世充刚出北门就看到这里火光冲天,二十多里的连营尽是士卒们的喧哗之声,如许也省了世人黑夜行路之苦,直接冲着火光处,就到了贺若弼雄师的驻地。
司马德勘的两眼都在放光:“必然,必然!”
司马德勘紧跟了上来,边走边问王世充:“王参军,就这么走了?你既然肯见她,何不把姓名奉告她呢?”
贺若弼一听到这事跟韩擒虎有关,二话不说,就对着帐内的卫士说道:“你们都下去,帐外三十步内不准有人,等我出去叫你们再出去。”
王世充叹了口气:“韩擒虎说,那必然是王颁王参军在那边想做甚么事,让我从速去劝他,不要做甚么傻事,贺若将军,我毕竟是王景彦带到江南的,于情于理,都不能见死不救,你说是不是?”
贺若弼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王参军,你既然明知那韩擒虎是用心支开你,为甚么还要走?”
王世充眼皮都不眨一下,说道:“贺若将军,末将受命带着萧摩诃想要进宫见陈叔宝,成果守门的骁果军士拦着不让进,并且神采有异,我当时就感觉有题目,因为和守门的骁果队长有点友情,以是唬他开了门,然后末姑息带着萧摩诃一起畴昔,正看到韩擒虎的部下交来回回地搬金银呢。”
贺若弼恨恨地一拍桌子,怒道:“王参军,你空口无凭,没有物证,就算萧摩诃帮你说话,一样没法去指证韩擒虎的,那你跟我说这个,有个屁用?”
王世充本欲和萧摩诃一起出去,却听到贺若弼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冷若冰霜:“王参军,我可没叫你出帐,带萧将军去建康,如何会用了这么久?你究竟做了些甚么?”
王世充举起右手,左手按着本身的心脏,脸上摆出一副严厉神采:“贺若将军,我能够对天发誓,刚才所说的没有半句谎话。都是我亲眼所见!”
王世充起初在和韩擒虎筹议细节的时候就约好了,韩擒虎用心让萧摩诃看到本身的人搬钱,就是为了给王世充留个证人。
贺若弼鼻子边的两道法律纹跳了跳,沉声问道:“此事当真?王参军,这事可来不得戏言啊。”
王世充心中暗喜,持续说道:“厥后我回到宫城的时候,发明韩将军调了城外几千军队入城,还把施文庆,沈客卿这些人给抓了,也送到了宫城,等末将再回到大殿时,本来殿内堆着的那些金银财宝已经不见了,估计就是韩将军借调兵为名,把这些钱给转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