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广达点了点头:“光靠仆人还不可,现在是危急时候,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现在要打建国库,重赏将士,并且征召官方的忠义之士参军。”
明天直到日上三竿,文武重臣们都在大殿上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他仍抱着张丽华鼾睡不起。
听到了鲁广达的话,他扭过了头,双手一摊,说道:“鲁将军,我明天一接到军报,就告急呈送给了皇上。
施文庆的脸胀得通红,梗着脖子说道:“任将军,明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我发难,甚么意义?借着内奸入侵,想要反攻倒算是不是?”
任忠厉声道:“施中书,我等都是要上疆场冒死的人,别说仆人,就是我任忠的儿子孙子,都要披坚执锐,冲在最前面。我的部曲几年前全都给你抢光啦,现在我连一支亲兵卫队都没了,平时庇护我任忠出行上殿的都是我那几个儿子,你还想如何样!?”
九江那边的周将军手上还稀有万精兵,前几天方才打退了北军的几次打击,就算隋军过了江,只要我们死守建康,等周将军的精兵来援,便可重演太祖武天子当年的绝地反击!”
任忠恨恨地说道:“甚么主张啊?现在我们是顾此失彼,新亭垒丢了,采石那边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南徐州一带从明天凌晨也没了塘报。明天的朝会,南徐州刺史黄恪没来,只怕那边也不平安。明天夜里没有趁着敌军安身未稳反击新亭垒,现在只怕敌军已经筑营戍守,没那么好击溃了,还会商甚么啊!”
但是你也晓得皇上明天兴趣很高,他直接把这军报打了返来,让我自行措置。军情如火,我也来不及调集各位筹议,就派了樊虎将军去集结建康城的戍守军队三万多人抵挡了。明天朝会之上,还要请皇上持续唆使下一步的行动呢。”
江-总一看施文庆给骂成如许,白眉动了动,说道:“任将军,这时候就不要意气用事啦,施中书既然承诺了让仆人们参军守城,老夫也表个态,我的仆人和子侄也全数上城戍守,做你任将军的后盾,如许你该总放心了吧。”
老夫的三万雄师就驻在城南聚宝山处,你不让老夫去领兵逆袭,反而让身在城中的樊将军临时调城中保卫军队出战。都这时候了,你还不忘了争功委过,隋军打进建康城了你他娘的才欢畅是不是?”
站在文官第一名的尚书令江-总,一名年逾古稀,老态龙钟,走起路来都摇摇摆晃的老学究,也跟着说道:“鲁将军,施中书也有他的难处,现在国难当头,我等文武应当同心合力,切不成相互猜忌啊。
任忠一席话,义正辞严,驳得施文庆哑口无言,他嗫嚅着说道:“就算要让仆人们参军,也不能只让我们几家出,任将军你们可不能白看热烈。”
任忠狠狠地剜了施文庆一眼,说道:“施中书,你明天把建康城统统的卫戍军队全都调出城去,有没有想过万一敌军明天偷袭建康,你拿甚么去抵挡?是拿你当年抢我的那些部曲,现在在你府上和你送给沈中书、蔡尚书、江仆射他们做情面,当了你们仆人的那些老兵吗?”
施文庆一阵心虚,脸胀得通红,汗如雨下,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鲁广达转向了站在武将第一名,高大威猛,站着如同一座山岳的骠骑大将军萧摩诃,诚心肠说道:“萧将军,你现在乃是武将之首,您的令媛也是身为贵妃,值此国难当头之时,不能再坐视不睬了,请您带头,我等顿时闯宫面圣,请旨出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