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江北的当涂故城早已经烧毁,而江南的这个侨置当涂县倒是垂垂地畅旺了起来,因为地处长江冲要采石四周,从东晋期间就筑城戍守,时候长了,本来的军事要塞也垂垂地变成了一个县治所。
因为南陈只要天下三分之一的地盘,却把另三分之二的郡县都在本土内建了侨置州郡,是以南陈的州也只要隋朝的县一样的大小,在隋朝连个县都很难算上的当涂也就成了南陈的南豫州,需求一个四品的刺史来办理,只是从这个大堂便能够看出,再如何变,这里也就只不过是一个县衙。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位于城中间的南豫州刺史大堂,这里也不过就是一个两进的院子,跟王世充在新丰的家差未几大小,前面是大堂,后院则是刺史的家。
而一些来回巡城的隋军兵士则一边敲锣打鼓地宣读着诸如天兵压境,吊民讨伐,救南朝百姓于水火之类的标语,一边在每家每户的大门上贴着安民布告。只是即便如此,仍然没有一个南朝百姓敢开门相迎的,全部都会如同一座死城,透着一丝诡异。
那名中年文士问道:“韩总管,您看现在是不是要把樊巡给抓起来?”
跟着韩擒虎的话,统统人都扭头看向了门外的王世充,王世充走上堂去,先是向韩擒虎行了个军礼:“小的王世充,见过韩总管。”
王世充清了清嗓子,说道:“樊巡和鲁氏兄弟都是南陈大将的亲戚,现在他们的家人都是陈朝重臣,手握重兵,但还不至于因为有家人被俘就投降我军,卖主求荣。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忠义,而是因为他们部下并不是完整忠于他们小我的私兵,这些兵都是陈朝征调的各郡县丁壮,即便他们想反,这些人也不会听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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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一边在脑海里回想着有关姑孰城的质料,一边跟着司马德勘一起行走,一起之上,城中住民家家关门闭户,街面上看不到行人。
自从南朝一步步地丢掉江北两淮一带的故地后,在江南设的侨置群县也越来越多,如京口就成了南徐州,当涂这一块也成了南豫州,这座姑孰城也跟着升格成了南豫州的治所。
站在王颁边上的一名四十多岁,神采阴冷的中年文士说道:“另有陈朝大将鲁广达的两个儿子,鲁世真和鲁世雄,本来驻守采石,被我军击败后率残部退到了这姑孰城,成果我军马不断蹄地攻城,他们两人抵挡不住我军的狠恶守势,也开城投降了。”
韩擒虎神采安静,俄然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门外的王世充,沉声道:“堂外站的是王世充王都督吧,你也听到了,王参军说把樊巡抓起来,这些人在姑孰的谍报是你供应的,现在你来讲说,要不要这么做?”
韩擒虎“哦”了一声,脸上仍然看不出端倪:“说说来由。”
想要插手骁果军,都得先在各地的府军中出类拔萃,才有一年一度的番上提拔大会,从番上的懦夫里精选出体格雄浑,弓马超群的懦夫,在左臂上还要刺上滴血雄鹰的刺青,插手骁果是每个隋军的胡想,这支军队就是隋朝的特种兵。
而现在的这个州衙大堂外,两队骁果懦夫持槊扶刀而立,这些传说中的皇家禁卫军,个个都是勇力绝伦的关中懦夫,号称臂上走马,拳上站人。
韩擒虎点了点头,抚须说道:“王世充,你固然官职不高,但明天一战中你立了大功,即便本帅在你的位置上,也不必然能做得更好,以是这件事上我想听听你的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