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名叫朱陶，乃是自洛阳而来的行商。”
东方湮略有些惊奇，沉吟道：“林望本是扬州首屈一指的富商，但据传闻自林望身后，其产业便落入了林厚手中，而他一双后代则被赶出了家门。如此看来，林厚倒也有些知己，起码还给了他们一处当铺安家。林家家大业大，想来这林渊手中倒也有些财帛。”
林渊拆开手札看了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林渊语气倔强，脸上更是怒意尽显。
次日，林渊和朱陶一大早便去了钱庄。
东方湮听完以后，本来凝重的神采，刹时升起一丝笑意。
朱陶一听要喝酒，眼睛顿时一亮，道：“如此甚好！恰好我从曲家酒坊带回一坛佳酿，此番恰好与林兄痛饮！”
说着，朱陶便走到房间一侧去拿酒，而林渊则排闼而出，前去找掌柜的弄些下酒菜。
一夜无话。
半晌过后，一个身影自暗中当中显出身形，恰是他的两个伴计之一。
那人领命以后，便分开了院落。
林渊微微一笑，道：“不知朱兄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阛阓如疆场。买卖两边，便如同两邦交兵，除了对两边气力有必然的体味以外，还要审时度势。正所谓‘兵不厌诈’，如此方能无往而倒霉。”
东方湮闻言，惊奇隧道：“何人如此风雅，脱手便是二千两银子？”
聚源堆栈房顶之上，两名黑衣人隐没在暗中当中。
那人点头道：“仆人有所不知，永安当铺在林渊运营不到一个月便已停业，便是桌椅也变卖了很多。不过，奇特的是，昨天下午却又重新开张了起来。”
见那伴计返来，东方湮忙问道：“环境如何？”
那伴计将林渊活力之事与口信，一并给东方湮描述了一遍。
那被称为庞兄之人，皱眉道：“何故见得？”
却说，那伴计带着口信返回时，东方湮正与几人焦心肠等候。
东方湮笑道：“庞兄有所不知，凡是贩子，好处为上。还价还价更是贩子本能。我用心写信奉告他，买卖之时两边不得相见，便是有两个目标。一是，以此来摸索他是否与官府有关，二则是看他对此买卖是否真的在乎。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东方湮神采顿时一沉，道：“如此说来，林渊手中并无财帛？”
林渊哼了一声，对送信之人道：“归去奉告你家仆人，就说我回绝此等要求，买卖一事便是漫天要价，当场还钱。即便卖方不贬价，我倒是要还价的。何况，我已事前付了五十两银子作为诚意，而作为对方的诚意，就该出来与我相谈，如果连这点也做不到的话，这笔买卖就此作罢！”
两人又等了一个时候，直到未时三刻，才见一人手持手札前来。
两人简朴的对话以后，便又消逝无踪。
东方湮神采和缓了很多，说道：“朱陶乃洛阳富商朱蠡之子，他虽经商不可，但为人倒是利落，林渊既是与他成为老友，想要借个二千两银子，倒也并驳诘事。”
林渊长长地舒了口气，似是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他镇静隧道：“此番幸亏有朱兄在啊，不然你我可就要错过一次发财的机遇了。长夜漫漫偶然就寝，不如我去找掌柜的弄些酒菜，你我小酌几杯如何？”
可直到中午，也不见有人前来。
那送信之人见状，顿时吓了一跳，赶紧点头分开了永安当铺。
“此人身份已查明，我这就去禀报仆人，你在此持续盯着他们。”
朱陶感觉林渊所说有理，毕竟这二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量，万一被人给劫了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东方湮眼睛微眯，沉声道：“这些东西放在手中，始终是块烫手山芋。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筹办好东西，明日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