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所不知,这翡翠分歧于其他玉石,能够砥砺很多精彩的物件,并不范围于金饰;凡是人像佛像、花草鱼虫、笔洗砚台、杯盘碗碟、乃至玉笛玉箫都能够一一闪现;但要想找到技术高深的匠师定然非外务府不成。臣等府上倒是有一名姥爷多年来一向供职外务府,人送外号‘千手’,技艺高深,雕工不凡。皇恩浩大,本年正逢他白叟家在宫中待满五十载,府上设想了各种翡翠砥砺件的图纸、备下了砥砺器具,就等老太爷从宫中出来能再阐扬余热,为皇上经心极力;可惜……”
杨思睿说话的艺术也是不差,先是将翡翠能砥砺的东西当作大饼给天子画个漫天,然后又得当的嘉奖了天子,最后还点了然,老太爷出宫后但是为“皇上一人”经心极力的!
殊不知天子这些光阴正忧愁户部尚书交上来的折子,国库几近在两位皇子的较量中被搬个一空,后宫妃嫔吃穿用度也是支出暴增;提及如何给国库增收之事,一个个大臣便像是哑了口的鹌鹑,一个个缩在了一边不出来。杨逸杰与其说是奉上的一本奏折,不如说是奉上了一座金山!楚州玉有多值钱?天子难以给一个详细的数字,但他晓得,就在这一个月内,娇妃和丽妃在玉石金饰上的破钞便足以抵消皇宫一年的破钞。
杨思睿背上的冷意垂垂消了下去,天子就是天子,沉下脸的那一霎那让人觉着整间殿内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被他严肃目光锁住的杨思睿更是觉着喉咙像是被甚么堵住了普通;现在见着天子神采和缓才算是能开口说话;便将韩千手的环境照实说了一遍,天子了然的点了点头,伸手一招。
杨思睿假装没瞥见他脸上的讽刺,奉上了手札后重新回到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等着天子看信后的反应。
“禀皇上,是微臣父亲、青州刺史杨逸杰有秘奏上呈。”杨思睿捧上火漆密封的手札,内里装的恰是杨逸杰上的奏章。
“遵旨!”地上人起了身,去了门边的屏风,也不见有甚么多余的行动,再出来之时便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寺人,拿着一个系了宝蓝色丝绦的铁牌缓慢的走了出去。
建国侯没敢在天子面前提找一个内侍寺人出宫之事,就是帮杨思睿求了个面圣机遇也被天子给埋汰了几句,但终究还是没多说甚么。
杨思睿毕竟还是少年心性,换做别人听到天子这么说话还不得惶恐不已,他倒是淡定自如的接了奏章,一目十行的看完后也是喜不自禁:“想不到爹爹的战略竟然见效了!爹爹必然很欢畅,也不晓得喝了多少酒?”
“拟旨!着青州刺史杨逸杰收伏蛮州二十三族功在社稷、利在千秋,今令其卸去青州刺史一职,封正二品参知政事,另赐下尚方宝剑一把,行钦差之职前去蛮州二十三族安抚臣民,全权卖力本地官员任免;待新任刺史到职后敏捷回京!”
“原石臣倒是带了一块,被扣在宫门处;但如果皇上要成品的话……”杨思睿面上暴露一丝难堪之色,怯怯的看了天子一眼。
两件事的第一件天然就是在青州境内发明大量的玉石,这类玉石名为翡翠,已有样品运抵都城,就放在儿子暂住的处所;这翡翠也算是玉的一种,代价不在楚州玉之下。
“多谢皇上惦记!臣的家书三天前便已从家中收回。”杨思睿这下闻声“贤侄”两个字了,身上就差没起鸡皮疙瘩,看来就像姐姐说的那样:有代价,那就是亲人!固然冷血了点,但对这些口蜜腹剑的外人足矣。
天子微微带着绝望的表情翻开了函件,前面几句便和别人千篇一概的歌功颂德不一样,先是体贴的问了他的病情,前面便说要有两件大丧事和他分享,也好让他的表情也欢畅欢畅。读起来感受就亲热几分,没看到甚么抱怨和求回京天子便已经满足了,微微点了点头往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