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比及玉朝云的回应。游傲仿佛有些愤怒,看模样就筹算来点直接的;见状丽贵妃赶紧用袖子掩了嘴一阵猛咳。游傲这才再次收敛了恶相,换做那份深沉模样:“玉大掌柜,前次你元丰号承诺为我母妃砥砺的莲座观音像完成了吧?”
“逝者已逝,生者无需过分挂怀。”丽贵妃越是和颜悦色玉朝云越是晓得来者不善,也不想再和他们打着肚皮官司,有的时候人家既然已经起心。再如何拖沓也是要有面对的一刻。起家对丽妃再行了个大礼,问道:“本日贵妃娘娘宣召我等进宫不知有何事叮咛?”
“这个……”玉朝云微微踌躇,将皮球抛向了李顺“这个要问过卖力元丰号运营的李掌柜,近年来元丰号的事物皆是李掌柜全权经管。”
闻得宫中丽妃再次召见,李顺第一时候便告诉了玉朝云。
“莫非元丰号里连个好点的匠人都没有吗?”丽贵妃看也不看在地上磕得额头排泄血迹的李顺,顾自诘问着玉朝云。
“丽妃娘娘既然如此说,那鄙民气里算是有谱了!不晓得娘娘是筹算两今后到元丰号取还是鄙人安排人给您送进宫中……”
“该担忧的应当是李掌柜你吧!当初亲口承诺丽贵妃的人可不是我。”玉朝云是买卖人,并且是胜利的买卖人,天然不会有甚么心慈手软之念。
“玉朝云,你可要想好你刚才说了甚么?”丽妃伸手让奉侍的人擦掉手上沾上的水渍,神情间带了厉色,称呼也从“玉驸马”直接升级成了名姓。
李顺不由脚下一顿,玉朝云不说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这丽妃娘娘是打的甚么主张?
这八九日来,李顺几次动了逃之每天的设法,可惜独一的女儿在玉府做妾,外孙也尚在稚龄,又能逃到哪去?玉朝云虽说没对他多做惩罚只是让他经心守着元丰号,可他晓得,这是玉朝云对他绝望透顶的表示。
“母妃,和他们说这么多何为?竟然敢如此欺瞒皇家,论罪当抄家问斩!”游傲见着玉朝云深思不语,觉得玉朝云是怕了他们,不由在一边敲锣打鼓,喊打喊杀起来。
丽妃并未大张旗鼓的去元丰号找人,只是派了贴身的宫人知会了李顺一声。
这一点玉朝云倒是没扯谎,元丰号是他发财的底子,但并非他玉家繁华的全数款项来源;近几年因着后宅李姨娘的干系,元丰号根基全权交给了李顺运营;但他倒是没想到李顺如此胆小,违背当初二人的约法三章做起了皇家的买卖;现下恰是两子夺嫡的多事之秋,一旦卷出来就是有十个玉家都不敷赔的!关头时候,玉朝云懦夫断腕的定夺是毫不会有踌躇的。
丽贵妃早已派人盯死了元丰号,可没发明元丰号内有匠人起手砥砺观音像胜利的,倒是晓得玉家的窑厂烧制了好几炉的观音像,全都形似神不似,此时听玉朝云这么说倒是觉着好笑,不由端了手边的茶汤微微抿了抿,道:“天下间哪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石头,本宫只是说了要形貌一样,又没要求石材都要一样,还巴不得能有人用楚州玉、元州玉,或者干脆再从番邦那些人手中找点希奇的玉石料子给本宫砥砺一尊玉观音呢。话是这么说,可元丰号倒是连个莲座都没让本宫瞥见,如果不罚,此后另有谁会将本宫的话放在心上。”
玉朝云看了一面火线已经和皇宫禁卫军交代信物的老寺人,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李顺低声说道:“元丰号估计是保不住了……”
“此次李掌柜倒是晓得该知会我一声了?”玉朝云微微敛了眼皮,不让眼神被李顺窥见,非常自嘲的讽刺了一句。
“那日在清心殿你可没说是你砥砺观音像啊?你仿佛说的是……?说的甚么呢?”丽妃将目光转向随身的嬷嬷,嬷嬷不负希冀,微微躬下身子:“那日李徒弟请娘娘放心,元丰号定然能砥砺出和皇上清心殿里那座观音像一样的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