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非是狐疑掌教,而是往生圣体百年难遇,今闻之莫不欣喜交集,难以置信。”
就连现任掌教张若虚都只是窥仙真体,穷极平生苦修,所达的最高境地也没法与往生圣体将来的无可限量性媲美。
“现我太乙,天机图、地象仪已成传说。《长生经》仅余两卷,在各门派中已无上风可言。且我在明,敌在暗。天下人尽知太乙三宝而觊觎,其他门派的重宝秘笈、此消彼长我等一无所知也偶然窥测,这实在是对我方倒霉呀。”
“数百年来,我南阳张家与太乙一门恰是服膺并恪守此家训门规,世代唇齿相依,抱团合作,继而花开并蒂,竟相富强,英材辈出,历经数百年乱世而不倒。畴昔如是,今亦如是。”
镜月闻之,老脸一红,忙解释道:“掌西席兄一番教诲,语重深长,醍醐灌顶。”
众弟子一时神采各别,有欣喜冲动,有嫉恨羡慕,亦有惊奇不信,均是交头接耳、群情纷繁。
“莫非我竟敢埋没私心,胡编诬捏圣体一事,觊觎下一任道统担当不成?如有不信,尔等大可一试。”
掌教太乙真人张若虚已在大殿中心就坐,中间坐着伤势尚未病愈的“丰神剑客”镜月道人。
张若虚浅笑点头道:“无妨,你重伤初愈,体力和精力均尚未完整复原,理应多加歇息,今后全数病愈以后自是要同师兄师姐们一样夙起晨练,不成迟误光阴。”
“然天道茫茫,命数难测,大家将来生长犹未可知。我太乙中人切不成画地为牢、固步自封,当大家昂扬自强,以修真求道光大我门、造福百姓为己任,方可复兴太乙,共渡危厄呀!”
“今我方虽有圣体之材,吾却担忧将来无可修之经、可炼之功,极易被他派超出。”
“尔自小因天命使然,身材孱羸,长辈宠嬖,然玉不琢不成器,吾和乃父都意欲为尔改革,所谓人定胜天亦何尝不成。”
“太乙一门虽为先祖张恒所创,但自道统初创以来,向来家归家、门归门,唯材是举,唯贤是用。从未将张家和太乙混为一谈,更未有世袭罔替之成规,此系祖师爷开山立派以来所立的门规,亦是张氏子孙世代秉承的祖训。”
四大弟子和张驹、张驷二人别离坐鄙人首,其他徒孙辈的只要半蒙面纱的史寒梅一人侍立在侧。
“张氏子孙向来不全信天命,先祖张恒打小经历与尔何曾类似,然经苦修勤练,却终成一代圣贤及初创我数百年道统之祖师,你当以此自勉呀!”
莫非他在张羽这个“圣体之身”上又有甚么惊人发明?在坐之人均面面相觑。
“张氏子孙向来恪守祖训门规,学文习武,均勤恳非常,尔父须陀当年在此便是此中典范。
镜月冲动得惨白的神采竟出现了红光,几次问道:“掌西席兄,莫要弄错了!”
凌晨,一觉醒来。
张若虚插上的一句话再次给了世人一个欣喜,但大师均不知掌教真人何出此言。
明天在掌教真人的真气医治下,张羽的内伤已然病愈,没有了伤病缠身,睡觉也特别苦涩,精力分外饱满。
张驷听到群情也是羡慕不已,心中亦略有不忿,心想一样是穿超出来的,为甚么不同那么大呀?
往生圣体,为习武修真之人梦寐以求的天赋体质。
世人听张若虚竟以祖师爷的光辉过程来鼓励张羽,皆有所不信。
“退一步讲,即便‘举贤不避亲’,张羽虽有道统担当的最好体质,但体质绝非挑选道统担当的独一标准。可否成大器,还得看小我修行。”
一起行来,太乙门人均已夙起,黄坚、段玉等在观内空位处或打坐吐呐练气,或习练剑法及剑阵,只是不见其师长指导,想必师长们都已堆积到议事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