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双袖一分,亦舞出了分歧的招式气势。
一鞭在手,张若虚大声道:“我太乙门人瞧好了,武学之道,渺无尽头。大象无形,大音希声,是故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
三人深知张若虚其能如渊、深不成测,分进明显不是其敌手,唯有合击方能寻觅胜机,部下自是不敢松弛。
跋战山早已按捺不住,强冲三步,一抖点钢枪,枪身如龙,红缨似血,枪花四射如炊火般灿艳。
太乙门人喝彩雀跃,张羽一行亦是大松了一口气。
最后,鞭稍竟笔挺插向跋战山胸膛膻中穴,跋战山疾退以避其锋,长枪却已放手。
张若虚左手长袖一挥,“啪”地打在跋战山的枪头上,点钢枪如遭雷击,偏斜开去,却恰好迎上那不花的长鞭。
张若虚把长枪和软鞭别离抛还跋战山和那不花,对三人道:“胜负终未清楚,尔等尚可再战!”
右手剑阴柔奇诡但余劲绵长,仍然是自创的“黑水横流”。
双袖亦抡成两个圆圈,全部身子构成了一个大旋涡,如同一条白龙回旋欲飞、冲天欲起,竟储藏了无穷的吸力。
此番,倒是朴正艺先脱手。
四场比试下来,太乙门两胜一平一负,已占上风。
“我等虽未达到以无胜有之境,然君子习武,以报酬本,不滞于物。虽是一软鞭,但何尝不成使出本门武功来!”
右手再一记劈空掌,把朴正艺的黑剑荡到一边。
这二十年,那不花为了能得报大仇,遍访名师、苦心习武,功力已非畴前。
张若虚被激得性起,由慢至快扭转起来。
段敬亭看得心摇神驰,这又是他判官笔的一着刺穴招数。
双剑合璧,阴阳互补,能力比刚才大了何止倍余,在双剑合璧之下,几无裂缝容身之处,如果换作别人恐怕早已被双剑绞杀。
“龙战三十六式”最短长的杀招“龙翔千里”尽力袭向张若虚,跋战山满身骨节啪啪直响,已把功力提至极致。
朴正艺道:“我等已然败了,真人虚怀若谷,自是好胸怀。非是我等胡搅蛮缠,只是来太乙顶一遭实属不易,倒是未见真人使出最负盛名的太乙剑法,心犹未甘。”
张若虚较着感觉一股股剑气在巨力的鞭策下今后背涌来,不由赞了一声:“好剑法!”
谢均瑶心旷神怡,这招恰是他玄铁折扇的一记戍守招式“开门见山”。
昔日,他徒弟林智贤亦是败在此招之下。不过,当时张若虚使的是剑。
遂恍然觉悟本来徒弟林智贤暮年亦和张若虚交过手,张若虚对剑皇所传的剑法天然并不陌生。
话音未完,张若虚手中的长鞭先是一抖,鞭稍及鞭身结成一圈一圈卷上跋战山的长枪,清楚是黄克邪“双轮锁械”的使法。
朴正艺和那不花挪动法度。
右袖柔嫩如绸偏又韧性非常,矫如飞龙,使出的恰是长江大河般翻滚澎湃的“秋水长天剑”。
张若虚一手负背、一手向前作了个请三人先脱手的姿式。
此时,跋战山亦挑起长枪,蓄势待发。
朴正艺固然剑法精奇,但在正面作战却常常被张若虚洞察先机。
情急之下,朴正艺使出了本身首创的一起剑法“黑水横流”。
只见他左手使出的是师门所传的松影剑法。
这一击,竟模糊有风雷之声。
跋战山一见那不花被制,眼睛都红了,连续数次抢攻均被张若虚逼退。
那不花也没闲着,此次为制止长鞭为张若虚操纵、滋扰盟友,运劲把长鞭抖得笔挺,倒把鞭作枪使,直插张若虚头部。
朴正艺朝其师弟‘影子剑’崔命一摆手,崔命即把本身的黑剑解给朴正艺。
一时面如土色,但那盯着镜月道人的怨毒眼色却涓滴没有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