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驷也跟着跪倒。
一些年青弟子已忍不住破口痛骂群凶用心叵测、暗害镜月师尊、诱骗太乙被骗之类。
张羽心中暗呼这“白衣神剑”公然短长。
一时,太乙门堕入了僵局。
张羽二人此时正与他们感同身受。
太乙门诸人亦反应过来。
群凶见张若虚承诺了这“赛制”前提,均莫名激抖擞来,好似赢定了太乙门,纷繁向“白衣神剑”请战。
“尔等稍安勿躁,五局三胜不假,可我另有一个前提前提,比试两边阵营中任何一人都只能参与比试一局,如许对两边才算公允。”
“羽儿,多年未见,身材长大了很多,快快请起!你的事情我已略有耳闻,待今次赶退劲敌,我会好好为你根治伤势。”
太乙家世二妙手镜月道人因负伤不能再战,张若虚最杰出的弟子张须陀又领兵在外,其别人气力如何还真不好说。
再遐想群凶暗害镜月道人一事,不由一惊。
太乙门诸人先是一怔,既而均深思不语。
“前人云,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一国一家是如此,一门一派又何尝不是同理?”
“且慢!”朴正艺从车晓手中接过一柄其色如墨的黑剑。
“今我太乙门人要好生迎战,太乙门久未涉足江湖,实战经历与武学妙手相去甚远,没有参战的弟子更要好生观战,取长补短,弥补不敷,切不成固步自封、贻笑风雅呀!”
张须陀身份特别,既是张若虚的关门弟子,又是南阳张家这一代的宗主,不过其姿质天禀在众弟子中确为最好。
“如有一方违规,则以主动认输论处,不知太乙门敢应战否?”
过了一会停歇下来。
张若虚共有五大弟子,号称“太乙五侠”。
堂堂太乙一门,岂能避而不战,何况这“赛制”是针对两边而提的。
一双锐目盯住张羽,一手探其脉搏,一手如妙算摸骨般在张羽身上游走。
年青一辈的太乙弟子均觉生不逢时,恨不得早生几十年亲眼目睹二十年前在太乙顶上的风云际会、龙争虎斗。
张若虚沉吟半晌,再一击掌,朗声道:“便承诺你又如何,只是尔等须服膺承诺,如果尔等输了,便请马上滚下山去,再不得骚扰我太乙弟子清修!”
那名唤寒梅的白衣少女听闻他就是张羽,盯着他打量个不断。
大弟子黄克邪,英勇刚烈,性烈如火,娘家工夫在太乙门弟子中首推第一。
再一震,剑鞘脱手而出,“咄”的一声巨响,剑鞘竟紧紧钉在大殿巨木横梁上,竟把横梁与剑鞘接口出震出了些许裂缝。
此一举更强大了太乙门在中原武林的无上声望、奠定了与嵩山少林等王谢大派同执盟主的江湖职位。
“拜见二叔爷,不肖孙儿张羽给您存候!”
见掌教真人接下战局,太乙门下均长长嘘了一口气,均觉五局三胜,自是稳操胜券,大不了让掌教真人多比几局。
而黄坚、段玉对他的神情似有鄙夷之色。
说完,成心偶然地扫了张羽一眼,那目光清楚灌输了鼓励和等候。
只是无一人提出不予应战或“赛制”不公允的说法。
朴正艺的徒弟高国黑水剑皇林智贤、蕃国密宗掌教金钵法王这两大武学宗师都抱恨得胜,铩羽而归。
现在掌教承诺比试,二十年前的“太乙论剑”便可翻版重演,怎不让他们等候万分、镇静莫名。
张若虚门下四大弟子也近前向他们扣问张须陀及南阳军的近况。
朴正艺话音一落,大殿内的氛围都似凝固起来。
这群凶徒看似大大咧咧、无构造无规律,可思其计谋,清楚是步步为营、环环相扣,有备而来,用默算计呀。
因两边均会派出己方顶尖级别的妙手插手比试,打斗起来自会杀气冲天,能力无穷,张若虚口中便念念有词,然后双手并托,再尽力一举,便在大殿规定的比试园地以外设定了一个牢不成破的结界,以庇护大殿,制止其遭到粉碎,同时也以免门下一些功力微小的弟子遭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