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3章 杨广施谗谋易位 独孤逞妒杀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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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东风三尺花,骄白雪一团玉。

却说独孤后固然有病,那边放心得下,不时差亲信宫人探听。早有人来报知这个动静。独孤后听了,怒从心上起,也顾不得自家的身材,带了几十个宫人,恶狠狠的走到仁寿宫来。此时尉迟氏梳洗毕,正在那边验臂上的蜂黄,退了多少。猛瞥见皇后与一队宫女,簇拥而来,吓得他面如土色,扑碌碌的小鹿儿在心头乱闯,仓猝跪下在地。独孤掉队得宫来,脚也未曾站稳,便叫揣过这个妖狐来。众宫人那管他柳腰轻脆,花貌娇羞,横拖的乱挽乌云,倒拽的斜牵锦带。生辣辣扯到面前,便骂道:“你这妖奴,有何狐媚伎俩,辄敢勾引君心,乱我宫中雅化!”尉迟氏战兢兢答道:“奴婢乃轻贱之人,岂不知娘娘法度,焉敢上希宠幸?也是命合该死,昨晚不期万岁爷,俄然到宫吃夜膳,醉了,就要在宫中留幸。贱婢再三推却,万岁爷只不肯听,没何如只得从顺。这是万岁爷的意义,与贱婢无干,望娘娘哀怜免死。”独孤后说道:“你这个妖奴,昨夜欢愉!不知如何样装娇做俏,利用那没廉耻的天子。本日却花言巧语,推得这般洁净!”喝宫人:“与我痛打!”尉迟氏叩首:“望娘娘饶命!”独孤后道:“万岁爷既这般爱你,你就该求他饶命,为何昨夜不顾性命的受用,本日却来求我?你如许妖奴,我只防备疏了半点,就被你利用到手。本日就将你打死,已懊悔迟了,不能泄我胸中之气!怎肯又留一个祸端,为亲信之害!摆布为我快快成果别性命!”众宫人听了,一齐动手。不幸尉迟氏娇怯怯身儿,能经甚么培植?不须利剑钢刀,早已香销玉碎。恰是:

柳迎征骑邗沟近,日掩都城帝里遥。

一废一兴,自有天数。这杨约得了晋王贿赂,要为他传达杨素。每值相见,故作愁态。一日杨素问他:“因甚怏怏?”杨约道:“前日兄长外转,东宫卫率苏孝慈,仿佛过执,闻太子道:‘会须杀此老贼!’老贼非兄而谁?愁兄白首,履此危急。”杨素笑道:“太子亦无如我何!”杨约道:“这却不然。太子乃将来人主。倘主上一旦弃群臣,太子即位,便是我家举族所系,岂可不深虑?”杨素道:“据你意,还是谢位避他,还是现在改心顺他?”杨素道:“避位失势;纵顺,他也不能释怨。只要废得他,更立一人,不唯免患,另有大功。”杨素抚掌道:“不料你有这智谋,出我不测!”杨约道:“这还在速,若游移,一旦太子用事,祸无日矣!”杨素道:“我晓得还须皇后为内主。”

天下滚滚皆祸水,行看大业付东流!

杨素知隋主最惧内,最听妇人言的,常常乘内宴时,称扬晋王贤孝,教唆独孤皇后。妇民气肠褊窄浅露,便把晋王好、太子歹,一齐搬将出来。杨素又加上些冷言热语。皇后知他是外廷最信赖的,便托他同意废立,公开将金宝送来嘱他。杨素初时,还望皇后助他;这是皇后反要他相帮,知事必成。因而不时在隋主前,搬斗是非;又日令寺人宫妾,趁机进谗,冷一句,热一句,说他不好的去处。

妙策欲移云蔽日,深谋拟令腊回春。

心似光亮烛,人言自不侵。家国同一理,君子其敬听。

巧舌固如簧,萋菲成贝锦。此中偶蒙蔽,觌面犹重闉。

但是宇文述与杨约,是常日失色旧友,是以却来答拜。宇文述早在寓等待,延进客坐。只见四壁摆列的,都是周彝商鼎,奇巧玩物,光辉夺目。杨约不住睛旁观。宇文述道:“这都是晋王见惠。兄善赏鉴,幸一唆使。”杨约道:“小弟家下金宝颇多,此类甚少,尝从家兄宅中见来,觉兄统统更胜。”见侧首排有白玉棋枰、碧玉棋子,杨约道:“久不与兄比武矣!兄在此与何人手谈?”宇文述道:“是随行小妾。”杨约道:“是扬州娶来的了。扬州女子多长技艺。”宇文述道:“棋枰在此,与兄一局何如?”便以几上商鼎为彩。宇文述用心连输了几局,把珍玩输去强半。及酒至,席上陈列,又都是三代古器,间着金杯玉斝。杨约道:“这些金酒器,必然也是扬州来的。我北边无此精工。”宇文述道:“兄若赏他,便以相送。”便教另具一桌盒与杨爷痛饮;这些玩器,都送到杨爷宅中。部下早已清算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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