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走,你是要我等着你和袖红做罢了功德,再走不成吗?”杨广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嘲弄鱼俱罗道。
“那,好吧。”杨广思忖再三,也觉唯有今晚带司马皇后一同分开这里,才是上上之策,遂把牙关一咬,下了决计,“今晚以后,倘若动静泄漏出去,鱼俱罗,你可要把稳些。”
“是,是。”鱼俱罗陪笑承诺道,“苦水路就是我们先前来的那条路,这里的端方,客人一旦从苦水路出去,就决不答应从原路返回,只能从甜水路出去。老儿我猜想,苦水路上必然设有埋伏,用以禁止客人从原路分开。幸亏前两天我从甜水路走过一回,现在还记得通往甜水路的门径在哪儿,王爷无需担忧。”
鱼俱罗竟然脸不红,心不跳,一本端庄地答道:“如果要带司马娘娘分开这里,须得王爷点她来作陪,待夜深人静之时,我们好带着司马娘娘一起走。”
杨广感激地望了鱼俱罗,却见鱼俱罗和袖红二人勾肩搭背后正往房外走,内心“啐”了一声,暗自笑骂道:这个老色鬼,果如本身猜想的那样,不跑空腿儿。
花姑娇嗔地拍了一下鱼俱罗,转头向身后陪侍的小厮叮咛道:“去挨个跟上房里听曲儿的各位大爷解释一声,说有位小爷出重金包下阿碧陪他议论音乐,请各位大爷早些带女人们回房安息吧。明早我自会为他们每人另备下一份礼品,作为赔偿的。”
因为已经晓得了卖唱的这位小女人就是前朝的末代皇后司马氏,她父亲便是现在南陈的随国公司马消难,是以听花姑如此答复鱼俱罗,杨广心中暗想:花姑说的倒也不是大话,或许她就是承诺了司马消难,要送女儿到江左与他团聚的。
“还要等着夜深人静再走?”杨广瞪视着鱼俱罗,鼻子都快气歪了,“你要本王和一名前朝的罪黜皇后彻夜同宿一室?!鱼俱罗,我看你是色迷心窍,活够了吧!”
杨广走到阿碧身边,用只要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向她问候道:“娘娘在此过得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