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纵,一早就入宫来求见朕,有甚么紧急的事要向朕禀奏吗?”有两位臣子在场,杨坚成心拉长了调子,向杨广问道。
“准。”
“鱼俱罗,你去,将她二人押往正阳宫,交由皇后发落,趁便也叫皇后见见你。”杨坚温言叮嘱鱼俱罗道。
杨坚明知是李圆通素与杨俊要好,是他暗里里向杨俊流露的动静,引致兄弟间争相要求出镇,却顾及多年的主仆情分,犯不着为了戋戋小事惩罚于他,只得端起父亲、君主的架子,对三个儿子恩威并施,一方面严辞责令他们不要胡搅蛮缠,另一方面也承诺三个儿子,待将来他们长大些,会分遣他们出镇良地的。
“暂押在露门外,等待父皇发落。”
“叫他们来此处晋见吧。”杨坚闻言一怔,心中暗想:阿纵这小子,该不会又找到了个破案的线索,急吼吼地赶着进宫来向本身邀功吧。若这回,他还是捕风捉影的话,本身可真要重新考虑,是否要另派别人出镇并州了。
“回万岁爷的话,小的名唤鱼俱罗,在宫中当差已有五年了。只可惜小的生得笨拙,不然昨晚就将挟持晋王殿下的歹人抓住了。”
鱼俱罗浑然不知杨坚为何要皇后见见本身,忙不迭地趴在地上磕了个响头,爬起来回身就跑。
嗬,这回阿纵不但是一小我来,还带着两个帮手,看来多数查案又有了甚么端倪。杨坚一边深思着,一边沉声答道:“既然都已到了殿口,干脆一并出去回话吧。”
这家伙人虽老笨了些,却还做得个贴身保护。杨坚望着鱼俱罗魁伟的背影,暗自揣摩道。
鱼俱罗固然在宫中当差的光阴不短,却还是头回劈面向天子禀奏事情,耳听得杨坚一个准字说出口,他竟冲动得哽咽起来,以头触地,接连向杨坚磕了三个响头,才哆里颤抖地将事情的前后颠末向杨坚叙说了一回。
跪在杨广身后左边的又矮又瘦的屈突通,杨坚另有些印象,只与屈突通并排跪着的阿谁高大威猛的壮汉,杨坚却瞅着眼熟,认不得他是谁。
“哦?你所说的石屋院是个甚么地点,司马珞和尉迟迥的孙女怎会在那儿?”杨坚听了杨广的禀奏,倒是很有些不测,坐直了身子问道。
杨坚徐行踱回殿中坐下,随即又想到:若说阿纵上回纯属捕风捉影,倒也一定尽然。起码本身用了敲山震虎之计,授意苏威命长安市令以违背朝廷禁令的名义查封了刘鲂运营的那座酒楼以后,刘鲂还曾惶惑不安地入宫来求见本身,劈面解释了他和广陵首富张季龄自结识到合股运营酒楼的前后颠末,信誓旦旦地向本身表白了忠心。只不过,据他说,他是经太子左庶子卢贲从中牵线,才结识的张季龄,倒实在出乎料想。过些日子,本身须得找机遇将卢贲调离太子杨勇身边,免得将来一经发明卢贲有私通南陈的形迹,太子也跟着他吃瓜落。
杨坚正坐在殿内胡思乱想,就听殿外杨广报名请见道:“儿臣携左亲卫多数督屈突通,左翊卫别将鱼俱罗求见父皇。”
“关于此事的前后颠末,鱼将军概曾亲历,可否由他代儿臣向父皇禀奏?”
待屈突通服从退下以后,杨坚目视仍跪在身前的杨广,在心中长舒了口气,暗自叹道:好小子,这回总算是立了一功,这下能够堵住你那几个兄弟的嘴了。(未完待续。)
杨坚听他说到杨广半路遭到赤髯少年偷袭一节时,禁不住前倾着身子,凝神谛视着鱼俱罗,开口问道:“你是说,那歹人打伤了叔德,而你,打败了歹人,救下了阿纵?你叫甚么名字,几时进宫当差的啊?”
想到这儿,杨坚放动手中的笔,非常舒畅地伸腰打了个呵欠,缓缓站起家,踱至殿口,向殿外叫道:“元胄,替朕传些饭食来,朕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