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突厥使节尚未离京,北境一两个月内还至于有事,且你父皇本日在大朝会被骗着突厥使节的面儿公开辟布准你开府建衙的诏命,多数出于以此震摄沙钵略,向他明示朝廷保卫北境的决计,是以,短期内你还不会离京赶赴并州就任。”独孤伽罗接着说道,“但,你人虽不分开长安,一朝开府建置府僚,此后凡与突厥有关的一应事件,你须得替朝廷承担起来,你可明白这一点?”
“母后有所不知,南陈特工花姑收留司马珞,原是为了将她暗中送往南陈与其父团聚的,可据儿臣向司马珞扣问得知,她宁肯死在长安,也决不肯背井离乡,前去江左。依儿臣对司马珞的察看,她所说确像是发自至心,并无用心欺诈儿臣之意。并且从她谈及长姐时不经意间透暴露的神情间,儿臣也约略猜测出,司马珞对长姐颇怀畏敬之心。母后如能答应她姑媳二人相聚同居于一处,一来可彰显我大隋朝廷的宽仁漂亮,二来也可使长姐得一倾诉衷肠之人,待长姐将积存在胸中的愁闷向人陈述殆尽之日,或许她就会转意转意的。这只是儿臣的一点浅薄见地,当行不当行的,还望母后三思。”杨广实在不忍心叫本身穿越以来嫡亲最爱的长姐于本身走后单独留在偌大的一座空荡荡的王府当中忍耐孤傲和孤单,思虑再三,终究还是代杨丽华向母亲提出了要求。
“眼下我想到的,也就这些事了。关于你长姐的事,你出镇前的这段日子,还须替为娘多劝劝她,尽早地挑个好人家的后辈嫁了,才是正道。”独孤伽罗仍不断念,特地叮嘱杨广道。
独孤伽罗的这番答复印证了杨广此前的猜想,但是面对着母亲提出的新的题目,他又感到实在难以给出令母亲和长姐都对劲的答案,低头思忖了半晌,还是说道:“儿臣将来离京以后,长姐单独居留在儿臣府中,身边再无一能说体已话的人,儿臣只恐她不肯再住在儿臣府中,还请母后能替她另行安排一个安妥的住处。”
“唉,如果她肯接管公主的封号,你父皇和为娘自是能够犒赏一座上好的府邸给她娘俩居住,但是……”独孤伽罗的目光又变得暗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