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去吧。可如果你请不来人,今晚可不准吃桂花糕啊。”独孤伽罗成心逗弄着小女儿。
“我不信。”杨阿五嘟起小嘴儿,不平气地向独孤伽罗问道,“母后,如果我明天能将长姐请进宫来,是不是风头出得比二哥还要大?”
鱼俱罗自是说了很多谢恩的话,才乐呵呵地抱着一大包杨广赏下的点心、果子归去处袖红报喜去了。
中秋家宴,不知长姐会不会插手?杨广心念一动,又问鲜于罗道:“白天中使来传母后口谕时,可曾传谕给长姐?长姐承诺下没有?”
“你二哥呀,这两天但是出了个大风头,办下了一桩大差使。”独孤伽罗满百东风地望着杨广,向小女儿说道。
“那,阿五就先谢过母后犒赏了。”杨阿五敏捷地跳下地,有模有样地给独孤伽罗施了一礼,笑着说道,“母后如果没有别的叮咛,我这就去二哥府中请长姐去了。”
“阿纵来了,出去吧。”殿内传来杨坚熟谙的声音。
杨广一怔之下,不由转头看了太子杨勇一眼,想从他那边找到这个题目的答案。
独孤伽罗轻叹了口气,点点头,答道:“好吧,昨日差人向我回话,说丽华接到为娘的口谕,甚么也没说,是以,为娘才深思着要阿五这个最小的mm亲身去劝她一劝,如果果如你所言,今晚酒过三巡,你就回府陪丽华去吧。你去见过你父皇了吗?”
“小的要给王爷道贺啦。前几天皇上赐给王爷的那座铸钱炉已经修造好了,再过几天便可开炉铸钱了。”鲜于罗见杨广低着头,沉吟不语,故意要他高鼓起来,便拱手向杨广道贺道。
“这个嘛,”鲜于罗略一游移,答道,“娘娘本日差来两位中使,此中一名是单来向公主传谕的,可仿佛公主甚么也没说,便把中使给打发走了。”
但杨勇却连看都没看杨广一眼,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杨坚所坐龙椅一角,不知心中在揣摩着甚么。
长姐大抵是不会入宫插手家宴去了。杨广内心深思着,明晚要早些回府陪长姐过其中秋夜。
事情并不像杨广想像的那样,鱼俱罗登门求见杨广,不过是为了向他通禀一声:本日晌后,太子杨勇就派人来把花姑押走,由他亲身审判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刚过未时,杨广就急着进宫来了。
杨广昂首看时,确见母切身后藏着个粉团似的小人儿,恰是五妹杨阿五。
“你昨日所说不差,你大哥已将案情审明问清,确是冼花儿调拨蝠王害死了会真大师。”杨坚直接便向杨广说道,“关于如何措置冼花儿,朕自有章程,你就不必过问了。”
杨广内心感到迷惑儿,却不敢在殿口多做逗留,遂立于殿外,向殿内报名请进。
“放心吧,母后,你在露台给长姐留下副坐位就行。”杨阿五边说边嘣嘣跳跳地出宫去了。
他刚走到武德殿外,劈面正撞上要出殿来的褒国公宇文述。宇文述昂首见是杨广,脸上掠过一丝难堪的神情,急仓促地抱拳向杨广施了一礼,没说一句话,便扬长而去了。
杨广没想到父皇这么快就卸去了本身身上的这份差使,心中仍惦记取要将南陈的间谍头子关安闲缉拿归案,正欲开口向杨坚辩白几句,就见杨坚已沉下脸,接着说道:“另有一件事,你晓得一下也不为过,右卫大将军宇文述本日起调离长安,到寿州任刺史,他留的位子暂由元胃代替。”
“五妹明天这么早就进宫来了。”杨广笑嘻嘻地和五妹打着号召。
“母后有首要的差使交给我去办,以是我才比别人来得早些,二哥,你也有差使要办吗?”杨阿五才刚满五岁,立在母切身后,奶声奶气地问杨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