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连升得了杨广这话,一颗提至嗓子眼儿的心才逐步安稳下来,重新落座,赔着笑向杨广讲解道:“王爷,包含‘黑袍’在内,这一拔‘海东青’在从辽东运至长安的一起上,已用雁鹊之类的禽肉将其喂饱养肥,下一步便可熬鹰了。嗯,今晚老儿即派人将这只‘黑袍’送至王爷府上,再差专人登门传授王爷熬鹰之法,如何?只是有一件事,须得由老儿亲口向王爷申明,‘海东青’固然和猎犬有类似之处,却也有所分歧:它只认最后顺服它的仆人,一经驯化后,则非仆人之命不听,是以旁人只能传授王爷熬鹰之法,却没法代替王爷您亲身熬鹰。”
高连升没有想到杨广会出重金从他手里购得“黑袍”,忙起家决口推让道:“王爷能收下‘黑袍’,已是老儿的幸运,老儿岂敢在王爷面前讲论代价。敬请王爷收回成命才是。”
“高老板,本王传闻你与当今高句丽王高汤相互叔侄相称,这些‘海东青’不会是你替高汤售卖,以换得钱帛粮晌的吧?”杨广听虞孝仁提到高连升成心借献鹰攀附本身,心中一动,随即也改用打趣的口气向他问道。
因本日是应虞孝仁之请,前来东市高连升所开商号内遴选“海东青”的,杨广不便对高连升逼问过火,伤了彼其间的和蔼,因而听虞孝仁这一说,也哈哈大笑道:“我不过是想到就说,和高老板随便开个打趣罢了,孝仁兄和高老板皆不必当真。方才我传闻这‘海东青’带归去还须调教、驯养,才气服从于仆人,捕获猎物,但不知该如何驯养,还望高老板能不吝见教。”
就在杨广的重视力重新顶上那只铁笼移开的同时,俄然听到头顶上蓦地传来一声锋利的鸟鸣声,唬得他下认识地举目张望,却鲜明看到被高连升称为“黑袍”的那只“海东青”展翅扑至笼边,精确无误地冲着本身所站的方向伸出锋利的前喙,一双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作出一副见到猎物捕食时的凶悍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