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至此,张衡仿佛看破了杨广心底里的那份不舍,淡淡一笑,接着讲解道:“不过,殿下存候心,皇上任鄙人为晋王府主薄,也有令鄙人执掌王府赋税之企图,此后王府一应所需,便由鄙人一并打理,断不会顾此失彼,短了王府的平常用度的。”
“张尚书有话请讲。”杨广非常客气地向张衡点头表示道。
王韶却一点没被杨广的蓦地发作给吓到,神采不动地冲张威拱了拱手,说道:“鄙人身兼晋王府长史,关于晋王殿下离京就藩之事,还是由鄙人向王爷讲解吧。张仆射身居行台众僚之首,另有诸多要务亟需亲身措置,就请先行一步,如何?”
杨广方才点头承诺了李彻先行前去并州的要求,张衡就站起家,冲杨广一拱手,慢条斯理地说道:“殿下,鄙人另有一事,需求获得您的允准。”
要晓得,父皇杨坚前不久犒赏下的这座“开皇五铢”铸钱炉乃是供晋王府平常所需之用,尔今,身为行台度支尚书的张衡却要把它带到并州,充做台省之用,杨广一时候还真有些舍不得。
“鄙人欲请殿下允准,将王府当中皇上所赐‘开皇五铢’铸钱炉交与鄙人,带往并州,开炉铸钱,以供台省之用。”
“张仆射,我方才听你当众宣布三今后即为解缆离京之期,但不知你们走后,本王该当何时从长安解缆,到并州与你们汇合啊?”杨广向张威提出了一个他目前最体贴的题目。
张衡字建平,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观其边幅并无出奇之处,却在本日的大朝会上被杨坚委以重担,身兼行台刑部、度支两个部的尚书以及晋王府主薄三个首要官职,依杨广暗里猜料,此人多数有别人所不及的好处。